后世人对于几百年前的历史总是充满好奇。尤其是在秦历714年,孙铿与赢羽衣之间复杂纷乱的感情故事。
没有任何文献记载了当时二人究竟因何缘起。笔者几乎阅遍整个皇家图书馆的历史档,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说明。只有在714年九月时,咸阳的某次宴会上,约略看出某些端倪……(《观察者说》作者应无名。秦历1334年著)
秦历714年9月30日,咸阳忧思官邸。
“这是白江怒的遗书。我觉得应该交给你才是最适合的。”近卫军总指挥赢庸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对着面前的老人道。
“行不轨之事,死有余辜耳。”管家老白淡淡说道,将那张薄薄的信纸丢在桌上。
“好歹与你也是兄弟一场。”赢庸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笑道:“不能这么绝情吧?”
“十五年前他把婉婉卖给你们赢家时,我们兄弟的情义就已经终结了。”老白翻着白眼道:“死了好啊!省的他又将如意算盘打到我那可怜的侄孙女身上。”
赢庸撇撇嘴,道:“你那侄孙女我可看不上。对了,那小子在哪里?”
老白奇道:“你不是来找我喝酒聊天的吗?哪个小子?”
“孙铿!”赢庸没好气的道:“拐走了你的侄孙女不算,还要对我那乖巧的侄女下手。这次我倒要看一看,那小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青年才俊!”
老白呵呵笑道:“赢庸啊,你今年也有四十三四岁了吧?”
“嗯。”赢庸点点头,道:“老东西,我好歹也是羽衣的亲叔叔,我不知道我那位皇帝哥哥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总得掌掌眼吧?”
“唉……”老白长叹一声,道:“别管年轻人们的事了,你也管不了。还是赶快洗洗手,陪我老头子喝杯酒吧。”
赢庸看着他,道:“那小子真就这么好?值得你去这么维护他?”
老白不理他,自顾自端来几盘肉,一壶酒,给赢庸满斟一杯,端起杯子道:“你喝不喝?不喝我自己可要喝光了。”
赢庸摇摇头,端起了酒杯。
……
咸阳西南郊二十里铺,军事研究院一分院土楼。
白江怒终究还是死了。赢祯皇帝丝毫没有顾及到这位国舅爷的尊崇身份,毅然高举起屠刀。
两天前的咸阳城外,咸阳前郡守李太一家十八口,白江怒以及参与两次刺杀的四十多名刺客在一阵阵枪声中,不甘不愿的结伴去了黄泉。
这样一次的处决行动,比之几个月前在帝都的那次清洗,无论范围还是高官的级别都大为不如。不过,赢祯皇帝也通过这样的举动,霸道的宣示着对于孙铿的“所有权”。无论军方还是以萧南里为首的文官派系统统噤声。对这次事件保持沉默。
最终的报告已经送往长安,赢祯陛下将会对此做出公正的判决。孙铿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马上投入到了更加紧张的工作之中。目前的他,还是一个幼小的树苗。只能托庇于皇族的余荫之下。他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工作室空无一人的时候,眉眼中才会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
皇帝杀得越狠,孙铿就会在这泥潭里陷得越深。这时候,陈暮那句“小心陛下!”孙铿才约略捉摸出了大致的意思,但是,一切似乎已经晚了。他只能随着赢祯陛下的指引,主动或者被动的走向皇族的樊笼。
萧南里站在土楼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位值星官。
“对不起阁下,没有第三卫指挥魏溪三级卫将开具的出入证明,任何人等不可进入土楼。”军官拦住萧南里的马车,意志坚决的道。
萧南里四十九年的政治生涯中,还从未遇见这样的情形。他抚摸着颌下的短髭,淡然道:“管家,去开具一份证明。拿着我的名帖。”
值星官知道眼前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大人物,但是日以继夜的培训中,教给了他只认证件不认人的本能。
萧南里看着这位值星官紧张的表情,不禁笑道:“你做的很对。士兵。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值星官一个立正,挺着手里的步枪回答道:“我是一级军士齐大志!”
“齐大志?”萧南里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好名字。”
十几分钟后,一匹黑色的骏马疾驰过来,魏溪还没等骏马停稳,就飞跃而下,气喘吁吁的站在萧南里面前,道:“萧执政驾临,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萧南里打量了魏溪一眼,哼了一声,绕开齐大志。走了进去。齐大志看到魏溪已经过来,没敢去挡。立得像杆标枪似的,魏溪恨不得拿马鞭狠抽眼前这个不长眼的值星官一顿。狠狠瞪了齐大志一眼,紧张兮兮的跟着萧南里小跑进去。
今日正是七天一次的轮休期。受训学员们好不容易脱离了恶魔般的章淼夫,站在栏杆下享受着秋日里温和的阳光。教员们也懒得这时候去找学员们的麻烦,大多数都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碌着什么。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有一个勤奋的院长作为榜样,教员们就不敢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