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意绵绵的情话,没有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更没有相互依偎着的甜蜜旖旎。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对视。长公主有着自己的高傲,孙铿也有着自己的作风。安静的对望或许就是一对男女之间最最亲密的接触行为。过了片刻,孙铿再次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之中,忽然,他想起来什么,兴奋道:“不去忧思官邸。回第三卫。”
“什么?”羽衣不解道。
“回第三卫!”孙铿狂热的注视着她:“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点子。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喔!”
“……”羽衣摇摇头,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境况:“好吧。我再去调一队士兵来。夜间走山路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嗯。”孙铿从座位下面的抽屉里取出来纸和笔,写写画画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羽衣在说什么。羽衣无奈的看着他专注的样子,轻轻的将车内汽灯点亮。孙铿抬头,感激的对她笑笑,然后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两个小时后,马车回到了安全地带。孙铿挟着一叠刚刚绘制好的图纸,跳下马车。总算想起了还在车里的羽衣,他回过头,展颜笑道:“我这里有多余的房间。你可以先歇一晚上。明天早晨我给你一个奇迹。”
羽衣点点头,矜持得笑笑。走下马车。王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将羽衣领进土楼正中的小院中。已是深秋,夜里的风凉意有些彻骨。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快步走进温暖的小屋。
王戎站在门口告辞,然后去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孙铿。羽衣关上门,将寒风挡在门外,回过身,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紫苏,你还没睡?”羽衣解开大氅,将它挂在衣架上。
“小姑……”紫苏笑得有些勉强,急忙走到客厅正中央,将汽灯的光亮调高。“院长阁下还没有回来。我一般都是等他睡着了才去睡的。”
“可怜的孩子。”尽管羽衣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是还是这样爱怜的摸着紫苏的脑袋,轻声说道。
紫苏倔强的挪开了脑袋,离着她远了一点,道:“小姑,您早些歇着吧。我……我再等他一会。”
“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羽衣淡淡的道:“怎么,在生我的气吗?”
“紫苏不敢。”紫苏低声回答道,低下头,掩住自己情不自禁流下的莹莹泪花。
羽衣知道,自己欠眼前这个少女一个解释。她一直都不敢去面对这个痴心的女孩,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但是皇族的脸面在那里。而高傲如羽衣,也绝不会与其他女人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哪怕这人是与自己一向亲近的小侄女。该做一个决断了。她强迫自己硬下心肠,脸上又恢复清冷的神色,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紫苏心中又何尝不是愁肠百转?她被赢祯送给他,最后却无辜的成为了羽衣与孙铿之间最后的障碍。她本应该有一个美丽的少女时期,最后找到一个可以终生陪伴的佳侣。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这岂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伤?
两个少女彼此无言的对视。窗外,夜色如水一般深沉。
清晨,孙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蓦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摇头喟叹着:“果然精神是大不如前了。”这时候,公输子玉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走过来,道:“院长,师傅们已经把气囊缝制好了。”
“那就开始组装吧。”孙铿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道:“到武器试验场去。”
“遵命。”公输子玉躬身回答。
赢羽衣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掀开身上披着的毯子,又看了依然还在熟睡的紫苏一眼。依稀记得昨晚困极而眠后,紫苏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给她盖上毛毯的样子。那样的话终究还是没办法说出口来。那就只好把它暂时搁置吧。
赢羽衣下定了决心,心情也逐渐放松起来。她将毯子小心的盖在紫苏身上,轻轻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低声道:“那个蠢货还真是不解风情,父皇送给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竟然碰都不碰。只是可怜了我这小侄女……”
走出房门,看到门外的卫士,淡淡问道:“孙铿呢?”
“报告殿下。院长昨夜未归。”卫士平静的回答,似乎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你们院长经常这样子吗?”羽衣追问了一句。
卫士想了想,答道:“十天里有八九天都没回来过。”
羽衣知道孙铿工作起来很拼命,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状态。她忍不住的想:得好好的跟他谈谈了,这样子拼命下去,魔族没来就先把自己累死了。带着这样的想法,羽衣轻盈的走出小院正想抓一个教员问问孙铿的位置。没想到,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魏溪。
魏溪与长公主羽衣只是点头之交。心中艳羡孙铿这怕死鬼艳福匪浅,却是暗叹自个已经大龄青年一个却还没有找到佳侣。打点精神,走到羽衣面前,敬礼道:“长公主殿下,请问您在寻找什么?”
“我找孙铿。”羽衣淡淡的答道,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于魏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