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桥东一个转弯处,妘立柱焦急的左顾右盼着。他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超过了那车队,提前到了这里埋伏了下来。料想对方归心似箭,绝对不会想到会有人半路伏击。自己趁人猝不及防掩杀过去,定能一战成功。到时候抢了人再把所有的活口都干掉。也就能够完成三少爷的交待了。想到偷眼看到的那三个娇滴滴的兔女,妘立柱心中痒痒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三个如同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如花美貌的兔女搂在怀里好好的揉捏一番。
听到远远的马蹄声传来,妘立柱心中一紧:来了!他拍拍身边一个使老了的猎户,道:“一会儿你开枪打头一个。只要你的枪声一响,埋伏在路两边的弟兄们就会杀出去。只要事成了,搜到的钱我做主分你一半。”
那猎户露出贪婪的笑容,朝手心里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搓了搓手道:“放心吧,妘爷。小的肯定给他们来个开门红!”
马蹄声接近,黑夜中看不清究竟有多少马车,来的又是谁。不过按照自己的推算,这个时候还在路上奔驰的就只有少爷要求的那家了。妘立柱脸上露出狞笑,紧紧的攥住了腰间的刀柄。
公路上现出一个身穿白色披风的身影,猎户正愁找不到目标,看到骑在马上的白披风骑士,顿时心中一喜,将那骑士套进准星里,喃喃道:“小子,别怪爷下手狠,是你自己找死!”
死字刚刚吐出口,猎户就狠狠的扣下扳机。马上那骑士应声跌落在地。妘立柱知道事情成了,跳起来大喊道:“给老子杀!”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发生。突兀的枪声响起来,张复亭眼睁睁的看着千禧应声落马,道路两旁杀声震天,似乎暗藏着千军万马。他急忙勒马停下,大声道:“不要慌,守住马车,敢于接近者,杀!”恶狠狠的吐出一个“杀”字,他当先举起枪,对准了几个扑过来的蒙面匪人,扣动了扳机。
紧接着,卫士们手里的枪陆续的开火了。满心喜悦以为要抢钱抢粮抢娘们的匪徒们感觉到自己似乎撞上了惹不起的硬茬子。对面射来的弹雨似乎没有止歇的时候,听声音那应该是秦军标准配备的秦七式转轮步枪,但是……六声枪响之后,按道理对方应该低头装弹才对,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又是一阵熟悉的枪声传来,身边冲的猛得同伴们纷纷中弹到底。这个风格似乎不是城防军的样子。妘立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猫低了身子,声嘶力竭的吼道:“并肩子冲啊,秦军没有子弹了!”
十几个匪徒跃起来咋咋呼呼的壮着胆子向前跑,迎面而来的又是一阵不讲道理的弹雨。七八个人顿时了账,剩下的鬼叫着抱头鼠窜。妘立柱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念,忽然冒出来一支队伍的样子。他们身背四支秦七式步枪,腰间还要插着三四支装好了子弹的转轮手枪……“妈的,是远侦队!”妘立柱呻吟了一声。
身边的人听到那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名号,顿时想要抢抢抢的心思就淡了。没有人敢于冲上前去,等待着妘立柱下达撤退的命令。
妘立柱心想:没想到出门抢个寡妇也能抢到远侦队的头上,我这段时间是不是霉运当头了?他挥挥手,拉住几个心腹道:“咱们一会再冲一下。万一不行,就分头跑。在陈家坪碰头。”
“那他们呢?”猎户道。
“咱们碰上的是远侦队。别管他们死活了,赶紧的跑吧!”妘立柱道。
稀稀落落的喊杀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大家都没有多大的心气了。大路上秦军的枪声一响,便轰然大喊了一声四散而逃。卫士们作势欲追,张复亭挥着手道:“穷寇莫追,还是守好马车来的安全。”说完打马冲到千禧落马的地方,焦急的四处察看。
终于在战马不远处找到了落马的千禧。伸手在千禧鼻端探了探,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张复亭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多耽搁。将千禧抱上马背,回头道:“你们几个小心护住车队缓缓前行。我先去城里给千禧瞧伤!”
张复亭一路狂奔居然奇迹一般的没有马失前蹄。到了章淼夫家门前时,正好碰上了出门迎他们的侍从官。看到张复亭浑身鲜血的抱着一个少年,侍从官大惊急忙点了一支卫队出城接应。自己慌里慌张的回去禀报章淼夫。
张复亭也不管那么多,大步走进来,将千禧放在一张桌子上。攥着千禧冰凉的手低声道:“兄弟,一定要挺住!”
昏迷中的千禧似有所觉,紧紧的握了张复亭的手一下。张复亭忍不住眼泪滴落下来,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面临生死关头时也不愿意强自压抑自己的情绪。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张复亭抹干了眼泪,抬头看去,只见一脸凝重表情的孙铿和章淼夫并肩走过来。
赢晚和王戎跟在身后,看到躺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千禧,顿时大惊失色,王戎抢上来道:“怎么回事?”
张复亭没心情多说,上去拉着赢晚走过来,赢晚监察一番,淡淡的道:“肩头中弹,死不了。但是弹头卡在骨头里了,需要马上手术。”
章淼夫沉声道:“我已经去叫人了。军医院的医生大概十分钟内会赶到。”
赢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