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是孙氏剪的。
剪好后就送到了谭氏这里。
听到谭氏点名让自己去贴剪纸,孙氏讶了下。
边上蹲着的刘氏,眼底露出一份羡慕和嫉妒。
“娘,不是让二嫂去吗?”
孙氏问。
贴剪纸有讲究。
得全福人去贴,这样才能图个吉祥。
孙氏记得刘氏嫁过来那会子,剪纸是杨氏去贴的。
灶房里,屁股还没有坐热乎的杨氏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
杨氏一阵风似的冲出来。
“娘,是贴剪纸不?我在行,我去我去!”
杨氏伸手就要过来接谭氏手里装剪纸的簸箩。
贴剪纸这差事她喜欢。
又轻松又体面。
而且,照着规矩,簸箩最底下是压着两只煮熟的红鸡蛋的。
这是谢礼。
可还没站稳,她就被谭氏扒拉到一边。
“烧你的火去,没你啥事!”
谭氏朝杨氏怒喝。
谭氏不耐烦的对还怔愣着的孙氏道:“叫你去贴你就去贴,哪来那么多废话?”
谭氏走过来,把手里的簸箩放在孙氏的手上。
“剪纸贴好后,再把老五的床给铺了。”
“铺床的玩意儿,我全压在簸箩底下!”
撂下这话,谭氏转身回了东屋。
在一众妇人羡慕的目光中。
在杨氏那嫉妒的眼刀子目送下。
孙氏拉着杨若晴进了杨华洲的婚房。
杨华洲的屋子里,夯得平整的土巴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黄泥糊着的四面墙壁,还有屋梁那些角落里。
灰尘和蛛网啥的也都清理了。
屋子里面挨着墙壁,摆着一张崭新的婚床。
杨若晴目测那床,应该是一米五的宽度。
庄户人家流行的款式,三房都有一臂深的木板围栏。
进出的这面,留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口子。
口子的宽度,刚好容纳两口子并排坐着。
床前,还打了一块床榻板,踏板的两端,各自放着两只崭新的小木柜子。
这应该就是类似于现代的床头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