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饭点了吗?今儿中午吃什么。哦,对了,你们听不懂地球的语言。”那女人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用百菲丽的语言和送我们进来的那几名百菲丽的战士聊了起来。
后面的我听不懂,但前面那句我和一同被关进来的警卫都听懂了,一口正宗的普通话。这说明这女人的第一语言是国语,因为人在下意识的时候通常都会蹦出最熟悉的语言或者口头禅。即便是在一个讲普通话或者方言乃至其它语种的地方,第一反应的卧槽往往都是最先启蒙的语言。
女人和百菲丽的几个战士聊了几句,饶有兴趣的往我们这边瞥了一眼:“你们就是这次地球派来谈商务合作的团队吧?我记得事物官应该是个女人才对。怎么,你是改变了自己的基因?”
“你是?”我好奇的看着对面羁押室的女人,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散发着成熟丰腴的韵味,有些微胖,但又是那种胖而不腻的那种,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具有亲和力。我心里微微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
“索菲,前任议会长。”介绍自己的时候,索菲表现的很平淡,看不出一点阶下囚的哀怨或者不忿。
我倒是十分佩服她的心胸,心胸豁达的那个心胸,但我也比较费解,索菲好像精通普通话,普通话更隐隐是索菲的第一语言。
索菲似乎猜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解释起来:“我出生在地球的中国,又在联合总部的几个成员国留过学,会几种地球的语言不足为奇。”
“成语用的很正确。但我们只是此行的一小部分而已,其她人见识了你们的审判之后已经跑路了。”
“马马虎虎,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而已。”索菲想到什么,噗嗤乐道:“百菲丽的审判在别的星球看来实在有点无厘头,审判庭搞得和中世纪的竞技场一样。但是你们没有发现吗,只有这样那些入境的外星人才会尊重蒂亚戈的制度,也能减少蒂亚戈城民对外星人的矛盾。”
我认真的想了想,费劲的摇摇头:“议会长阁下,坦白说我很难理解你说的这些。”
“我也不知道。”索菲摊开手掌,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百年来议会都是这么解释的,按照议会里那些老头子的官方版本,那是觉悟不够。还有,我是前任议会长,现在的议会长是图亚,你们称呼我索菲就好了。”
“索菲阁下,您这是?”我觉得现在问这些其实不太合适,但目前这种情况,也只有快速了解百菲丽星球的政局或许才能找到一条生路。
“改革,然后就被图亚联合几个城市的议员给关起来了,听说这两天就要审判来着。”
没架子,机具亲和力,危难时刻又坦然面对,我忽然发现这女人简直比大多数老爷们还要优秀。至于她口中的改革,我觉得她一定触犯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利益,这在我们上下五年前已经有太多的模板了。
这么看来,索菲也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改革家。
“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带吃的过来?”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这跳跃也太快了,前一秒我们还在说高大上的百菲丽政治格局,怎么下一秒就跳到了吃这方面?
难道是因为百菲丽爆发了食品危机,她是要将地球的食品在百菲里做推广?
“带是带了,但是飞船已经被扣住了。”我有些惋惜的看着索菲:“况且我们这次所带的食物都是合成类,不适于种植推广甚至是生产。”
“太可惜了,好想念家乡的味道。”
卧槽。
此时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内心的翻江倒海了。我觉得我很可能遇到了一个假的百菲丽前任议会长。但是大家同处一个羁押室,人家又表达出想念家乡的味道,我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身边两警卫:“你俩身上谁还有东西。”
“哪有什么东西,有也被之前那帮家伙给缴了。”其中一个警卫很愤怒的借机表达不满。
另外一个警卫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好半天才从兜里摸出半包口香糖,还是那种锡纸包装吃了放轻松的五片版。
他弱弱的看着我:“半包口香糖。”
我还没说话,对面羁押室的索菲已经满眼放着亮光:“快,给我扔过来。”
我的那个三观呀。
我开始觉得图亚可能为了百菲丽所有公民的生存环境,以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不得以才背上这个叛变的骂名。
“等一下。”就在警卫准备把口香糖扔过来的时候索菲又立刻喊道:“别扔,羁押室是通了激光的,扔不过来不说还会触发警报。”
索菲抓耳挠腮的来回渡步,就跟在沙漠里渴了许久终于看到了湖水,偏偏又被前面的流沙挡住去路一样。
“喂,你们几个想不想出去?这样,我让你们出去,你们把那半包口香糖给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这是怀念家乡的味道还是抽了家乡的大烟,这没节操不说也太荒谬了。幸亏我之前见过百菲丽的审判,已经有了免疫力,否则我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