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们说道,由于受我爸妈影响,我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在国内念完高中就去了梵蒂冈圣城进修。我是梵蒂冈法学系大二学生,而我家在梵蒂冈华人街也有着一些产业之类的。
然后我突然想到梵蒂冈与意大利是接壤的,然后“鸠占鹊巢”似地把稍微熟悉一点的意大利风格代入到了梵蒂冈。
虽然没有什么米兰国际展览中心,可我愣是给梵蒂冈给杜撰出了一个“圣城博览会”。
我言称那是整个梵蒂冈全年最为热闹的一天,所有虔诚的天主教徒都会穿上正式的教服狂欢云云……
朱珠和匡月月显然是被我这“海归”给惊到了,尤其是当我说我没事也会去爱琴海看看海,去金黄的海滩上享受周末的时候,她俩的眼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而王贺则是一脸见鬼似的模样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是在说“你不会真的去过梵蒂冈吧?”
我微不可见地对他使了使眼色,表面这一切都是我特么临时瞎编的。
王贺这才悄悄地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一脸佩服地看着我。
显然,俩女早已沉浸在了我虚构编织的画面中。这也让她们相信了,至少我是一个家庭富裕,而且洋气的富二代。
至于王贺嘛,他那一副十足的痞气,更加符合国内一些所谓有钱人家公子的模样。
我见大势已定,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朱珠和匡月月看我的眼神早已多了一丝神往,朱珠在王贺身旁撒着娇,非要王贺带她也去爱琴海浪漫一番。
见此,我心头不由得一松,喝下了自认为最甜美的一杯酒。
后来,我们在KTV里又唱了几首歌。
我这人别的不说,心思还是比较细的。
既然选择了做戏,我这演还必须演全套。
明面上我是一个深受国外文化熏陶的公子,国内的许多流行元素肯定也不会是我的菜。
因此,当匡月月点了几首所谓的情歌对唱,并把话筒递给我的时候,我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说我不会。
俩女笑的很开心,不知道她们是在笑我的“洋”,还是在笑她们内心的一种满足和虚荣。
酒一直不停在流转,不过这都是俩女早先来的时候点的啤酒。
我虽然一直都有喝,可我始终皱着眉头,朱珠问我怎么了,我当然声称这酒不合我胃口。
然后在王贺的帮衬下,我叫来了服务生,问他这里有没有什么洋酒。
这家KTV还是比较高档的,服务生见我跟王贺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连忙恭敬地给我们介绍起了酒的品种。
说实话,我这人对酒没什么研究,而且酒量也只能说是一般。
但此时为了装13,我不得不豪气干云地喊出了“来一瓶伊莎贝拉”。
不为别的,因为我印象中就只记得这一种酒,而且名字也洋气。
服务生一见我这个模样,屁颠屁颠跑下去拿酒去了。
王贺脸颊抽了抽,看了看酒水单上的价格,想必他也有些肉疼吧。
不过既然是演戏,既然是骗,所谓的高成本才能有高回报吧?
期间,我跟王贺去了一趟洗手间。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兄弟我真佩服你,看来读书多还是有好处的。”
然后他还说我演的好,简直天赋异禀,从头到脚就是为吃这碗饭而生的。
我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了,王贺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卫生间里照着镜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里面那个自信而且神采飞扬的帅小伙会是自己。
打扮先不论,我二十年来脸上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从容过。
我又想起了那句话,人穷志短,志短而必怂。
现在,我是“有钱人”了,就应该放ng形骸,就应该深邃而迷人。
出了洗手间,我见王贺与两女正在开着玩笑,朱珠一脸的款款情意看着王贺,想必她的心里早已扑在了王贺那玩世不恭的身体上。
而稍微沉稳一点的匡月月,喝了些酒,脸颊有些微红,也变的活络起来。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迷离的灯光,空气中弥散着的香水胭脂和酒水混合的味道,我发现我好像已经生出了另外一个灵魂,而且正在脱窍,重新主宰我的身体。
心底的那股不问来由的感觉正在慢慢扩散,我发现我爱上这种表演的感觉。
很快,服务生推着精美的推车送来了一瓶包装精致的洋酒,推车上面还摆放着几碟精美的小食。
服务生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们说,这是他们经理赠送的。还说什么他们经理有事实在抽不开身,要不然就进来跟我们喝上几杯了。
我心头有些好奇,按道理说,就算我们买了这么一瓶酒,也不至于人家堂堂经理做此表态啊,难道王贺早先把他们经理也给疏通了?
可当我看到服务生推着车走出去从站在门口的刚子手中悄悄接过两张红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