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贺就来敲了我们的房门。
我跟匡月月同时睁开了眼睛,她躺在我不算宽阔的胸膛上整整睡了一夜。
我们对视一眼,她眼里含情脉脉,我却是忍不住深吻了她。
这个吻,有着心底最深处的一种悸动,也有一种歉疚。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但是我敢肯定,如果我原形毕露,变成跟王贺认识之前的模样,我们眼前所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因此,这终究是一个现实而且残酷的状态,我明白,我在演,她不也一样么?
她有可能接受不了我骗她,她当然会更不可能接受那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我们打理好起了床,王贺跟朱珠仍旧是一副粘死人的样子走了进来。
“柳东,看不出来你蛮有情调的嘛!”一进来朱珠就四下打量起了房间,眼神在我跟匡月月身上不停地流转。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都是刚子这司机、保安加后勤一手操持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这种风格在晚上,特别是迷离昏黄的灯光下,还真的很容易调起人心里的那一股冲动。
王贺其实一直担心的是我心不够软,或者说是所谓的多情。
当他再看到我时,我的脸上除了多了一股春风,也跟昨天没什么区别。
我跟他眼神交汇,他松了一口气,招呼着我们先去吃早点。
退了房,我们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小摊吃了些东西。
一晚上,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匡月月对我的脉脉深情都在眼底,而朱珠对王贺则是狂野的多。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我们面前秀着所谓的恩爱和默契。
其实我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回光。
我们吃过早饭,很快刚子开着车过来了。他一下车先是在我们脸上看了看,然后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站在了一旁。
王贺没有说话,我却是差不多懂了眼前的意思。
“刚子怎么了,有话就说。”我假装好奇地看向了刚子,一脸的轻松写意。
听闻我之言,刚子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女,最后才一脸焦急的样子看向了王贺。
见刚子如此模样,王贺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说吧。她们一个是柳东的女朋友,一个以后应该是你少奶奶……”
听王贺如此说,匡月月一脸不好意思地往我身后躲了躲,而朱珠则是翘着一脸的不满。那意思仿佛是在为王贺说的“应该”而不高兴。
“贺少爷,您投的那块地已经搁置两个月了,昨天李经理联络不上你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你再不出手,他就转给别人了!”刚子一脸希冀地看着王贺道。
刚子话音刚落,王贺就一脸气极的样子跳了起来,“好他个李天龙,我不是跟他说了,月底我爸的钱到账了就转给他吗?他现在是想干什么?”
刚子叹了一口气道:“少爷你还看不明白吗,那块地他是帮人卖的。价格大家都清楚,现在应该是有别人找上他了,而他……”
刚子话没说完,王贺就一脸阴沉地接了口,“你的意思是他想要红包?”
刚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王贺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起来了,这时,我适时上去阻止了他。
刚子也是一脸忿忿的样子道:“要不少爷您先去看看吧?”
王贺黑着脸点了点头,而在一旁似懂非懂的朱珠也在安慰着王贺,一脸担心的模样。
刚子开着车很快把我们送到了郊区。
这是一块山地,我们停下来的位置是一块貌似正在开发的地带。
眼前是一片看起来稍微开阔平坦的山麓,远处已经被推平了很大一块,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动土到了不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原本被推平的地上也长出了毛毛嫩草,看起来像是荒废了一段时间了。
当我们踏上这块地的时候,远处还有几个带着工程帽拿着图纸在装模作样四下研究指点的“工作人员”。
我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头有些不解,王贺这是要玩什么把戏?
我虽然接触这行还没多久,可我却有着相当敏锐的嗅觉,直觉告诉我,远处那几个戴工程帽的家伙分明就不是什么搞地质勘测或者说干工程这一行的人。
难道王贺是要用这什么工程的名义套这两个女人的钱?
也不对啊,像这么一个工程,那得花多少钱才能搞的下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女哪儿来这么多钱让你套?多了人家拿不出来,少了你不是纯粹惹人怀疑么?
我心下不解,可这个时候,在刚子的带领下,一个戴着工程帽却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瘦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王贺眼神跟西装男子交流了也就那么片刻功夫,王贺忽地吼了起来:“李天龙你什么意思?”
被王贺喊作李天龙的男子一脸淡定的样子对着王贺笑了笑,示意他别激动,然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