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后,王贺递给我一只录音笔,我好奇打开一听,里面居然是朱珠主动说“借钱”给我们的那一段。
我听了有些疑惑地看向王贺。
只见他叹了一口气,“这只是一个后路。”
听王贺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到时候真的闹翻,我们拿出录音,想必她也没办法。
我对法律不是特别熟悉,不过王贺却说,单独的录音是不能作为法律上的证据的。
这个东西只能在我们的身份没有被彻底识破的情况下,才能起一些作用。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们几乎都待在酒店。
王贺在忙着他需要策划的一些事,他没有让我具体参与,只是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也乐得清闲,没事瞎逛了起来。偶尔应付似的给匡月月发发讯息,表明我也在想她。
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就出了门。
刚子老早就在楼下等着我们了。
上了车,王贺问刚子准备好了没有,再也不要出现“李天龙事件”,刚子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一切都按照王贺的意思办妥帖了。
我这几天其实都没有睡好,心底总是有些忐忑的,说到底猎奇与赚钱是一回事,可我毕竟胆子小,害怕被抓。
王贺对我笑了笑,说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我们现在是过去接两女,答应的她们带她们去游乐场玩。
可是,我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再也不是跟她们纠缠,而是要想办法摆脱目前的状况。
反正开车过去也要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本来打算闭着眼睛养会神,哪知王贺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柳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那一块地来演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到底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基本上是没有参与王贺他背后那一个操作台的。
王贺笑了笑,说道:“两个月前那块地刚开工就出了事,轧路机失控碾死了三个人,当然那老板也姓王。”
“后来,那个老板因为错误施工赔了一大笔钱不说,还被判了几年刑,可真是倒霉啊!”
听王贺这么一说,我心里忽地激起一股苗头,可想来想去我又不是太明白他是想表达个什么。
王贺再也没有多说,刚子沉默开着车,一路直奔两女所住的小区。
到了地,我跟王贺都装作很热情也很想念的样子下了车抱住了她俩。
两日不见,坦白说,我现在对我怀里的匡月月是陌生的。
这不是说我没心没肺,而是源于内心的一种抗拒,因为我明白,从今天开始,我跟王贺差不多就要跟这两个女人脱离一切关系了。
“怎么现在才到啊……”朱珠有些嗔怪的样子看着王贺,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是十分想念王贺的。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头也有些感慨,到现在其实我已经分不清朱珠跟匡月月是真正喜欢我们的人,还是喜欢我们外表所流露出来的东西。
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我始终记得王贺早先跟我说过的那句话,“能轻易上我们当的,要么是虚荣要么是现实更或是贪心的女人。”
所以,归根究底,不是我们演的好,而是女人的心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
我始终一副温和的绅士笑脸站在原地,王贺说堵车,我们来晚了,然后给朱珠道了歉,哄了她。
不过我却感觉到王贺的脸上带着那么一丝不厌烦的味道。
很快,我们上了车,王贺一声吩咐,刚子开着车就往游乐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车上我们百无聊赖地在闲聊着,王贺却有意无意地把电台给打开了。
电台轮转了几首歌,可接下来一条报道让我都惊呆了。
“据悉,昨日某开发区王姓老板因为错误施工,三名施工人员被轧路机碾死,王某因此被捕,案件正在相关部门的进一步调查之中……”
我一听到电台里的报道,一下子就跟王贺在来接两女的路上和我说的那两句话联系在了一起。
不过还未容我多想,王贺忽地慌了,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拿起电话就打,可连续拨了好几次,那边都没有人接。
“刚子,去工地那边!”王贺的脸说不出的阴沉。
朱珠在一旁没头没脑地看着王贺神色不对劲,忽地想起刚刚听到的那段报道,她的心里也冒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王贺,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朱珠话里都带着颤音,想来她也担心她心里冒出来的那个可怕念头会成真。
王贺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出事了,我爸的电话打不通!”
一路上的气氛变的很是压抑,很快,我们就到了前两天再来的那处工地。
我们刚下车,就被到处围满的警戒线给惊住了。
此时虽然没有警察在,可整个工地都是一副静悄悄的死寂,一个人影都没有。
“完了!”王贺一脸绝望地瘫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