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站在一家工厂门口的时候,我郁闷了。
“我……我们这是去进厂?”我有些不确定地对着王贺问道。
听闻我的询问,王贺一脸笑意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一个好演员永远不会选择在一个角色上吊死,而且,说到底,这种套路更稳妥。”
王贺的话把我弄的稀里糊涂的,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到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跟我具体交代某些事情的。
早先我以为他是在避讳我,后来我才听他说,他是在锻炼我的随机应变能力。
如果我事先知道了某些事,演的可能就没那么自然了。
我是没学过表演,可王贺却是深谙其道,表演一流,对人性的把握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选择相信他。
这是一家中小型规模的纺织厂,比早先我进的那家电子厂要小上不少,我们还没走到厂里面就听到了一阵阵密集的机械声。
“你们俩干嘛的?”我们刚准备进去,厂门口正打着瞌睡的保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喊住了我们。
王贺见此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来,抽出一根,然后从岗亭的窗口递了进去。
“师傅我们是来应聘的。”王贺一脸的淡定道。
保安接过了王贺递过去的烟,一脸疑惑地从岗亭里面走了出来。
“应聘?”保安狐疑地在我们身上看了看,轻轻点起了烟,“小伙子,我看你们不像是来应聘的吧?”
我听保安如此说,我刚要开口,王贺拦住了我。
只见保安吐了一大口纯正的烟圈,对我俩笑了起来,“穿这么抻头,来泡妞的吧?”
说着,保安从岗亭里面的桌子上拿了一本登记簿出来,他随手在上面画了画,嘴里叼着烟又道,“你们可算是找对地方了,这厂里别的不多,就年轻漂亮姑娘多……”
保安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笑我们穿成这样还明目张胆地说来应聘。
得了王贺的烟,保安整个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也根本没有多问我们什么,直接放了我们进去。
其实我也很明白王贺会什么会找这种地方下手。
一来这种纺织厂属于手工活,不少女孩子都愿意在这种地方上班。二来这厂规模不算大,内部管理也不会太严格,这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了不少便利。
果然,当我们见到人事部的主管后,他打着哈欠随便问了我们两句,直接宣布我们第二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初步定下来在这厂里上班,我跟王贺当天下午就去车间游了一圈,带我们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
她是我们这个车间里的组长,做这个有些年头了。
组长姓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刘诗雨,跟她小巧精致的面容很搭。
因为我们是第一次做这个,所以刘诗雨一直在帮我们讲解关于工作上的问题。
我们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而我的眼睛则在四处寻找目标。
听王贺说,要想俘获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得自己真的喜欢上她,让她感觉到你对她的关心和情意,等到了可以利用的时候,又必须冷漠地全身而退。
这是需要一种极其fen裂的心态才能做到的。
我是这样想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
如果人真的能随随便便控制住自己的心的话,这种毅力和果决简直不可想象。
不过很显然王贺是其中权威人物,他对这方面的研究我深信不疑。
当天下班以后,王贺对我眨着眼睛说要跟组长打好关系,以后麻烦她的时间还多,所以要请她吃个饭。
出了厂门,我远远地吊在两个人的身后,我看王贺正一脸笑意地跟刘诗雨聊的很投机,我像是明白了什么。
刘诗雨是湖南妹子,生活习性跟四川重庆的都相差不大,很能吃辣。
我们走遍了厂区旁边的一大圈,总算是找到了一家火锅店。
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重庆人,见我们去了也都很热情地跟我们打了招呼。
我跟王贺喝了点酒,而刘诗雨则一直目光闪烁地看着王贺,我恍惚间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戏。
晚上九点多的样子,我跟王贺把刘诗雨送回了厂里的宿舍,而我们则打了车回到了酒店。
路上我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王贺的表情,他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对我笑了笑,“这个女人可以。”
我听王贺这么一说,我心头有些纳闷,这刘诗雨长的是不错,人也很清纯,但是我还是听不懂王贺说的不错指的哪方面。
其实我倒是明白,王贺不管说的哪方面不错,他绝对不会是按照女朋友的标准在跟我说这句话的。
“柳东啊,人都是有弱点的。早先我跟你说过,只要抓住女人的弱点,只要你自己入戏,想怎么演还不随你自己?”王贺丝毫不避讳出租车司机,他有些怅惘地看着窗外叹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