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我都跟在唐青身后,表面上她是在教我机床的操作,实则我的心根本就没在那个上面。
老实说,对于漂亮女人,特别是像唐青这种带着稚嫩却又“童颜巨”的女孩儿,一般男人还真的很难抵御住花花心思的入侵。
特别是,我分明也感觉的到她对我有着那么一丝好感。
因此,本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原则,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从心底生出一股圆滑的心思来,整整一个上午,我都是在“认真”地听她讲述,当然,更多的是我在逗她开心。
车间主管好几次路过我身边,看着我们借着工作的名义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他那表情分明是想开口说两句却最后也只得无奈地走开了。
其实他倒是看的很开,在这种小厂,能抠点钱就已经不错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还能把老板的位置给顶下去?
况且,我相信既然我跟王贺说过不要工资,想必他也能从中找点额外油水吧。
我们就算是混日子,按道理来讲不也得还有点基本工资么?
因此,这基本上也算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们心照不宣而已。
临中午下班了,王贺给我使了眼色,意思我们一起吃饭,我当然欣然赞同他这个想法。
只是在我问向唐青的时候,她多多少少有些抗拒,不知道是出于害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可她始终抵不过我的软磨硬泡,我的理由很简单,遇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已经很难得了,现在你又是我师傅,这顿饭怎么也得我请了。
下班之后,唐青被刘诗雨喊到了一边不知道她们是要谈些什么,而我跟王贺则到了厂门口等着她们。
像这种情况,肯定不可能在厂里的食堂里随随便便将就一顿。
人多眼杂不说,那种寒酸的午饭实在有失我们现在的身份。
虽然我们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一身名牌开着豪车的“阔少”,可至少我们现在是属于衣食无忧那类人,吃饭不讲究排场,可也不能太掉价。
站在厂门口,我见王贺一脸悠闲地抽着烟,像是在神游天外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是你让刘诗雨跟唐青谈话的吧?”
王贺吐了一口烟圈,一脸笑意地看向了我,“人都有一个从众心理和先入为主的观念,特别是女人。刘诗雨对我很有好感,当然她对你的感觉也不错。有种矛盾的心理就是,她在寻求一份感情的时候,或者是找寻一道出口的时候,有人陪伴会感觉安全很多。”
“至于你那位唐青,很明显让你跟她单独相处,以她的性格,可能你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磨合了解,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可如果让刘诗雨从旁协助的话,经她之口说出你的好,再怂恿一番,我相信,这种过程会缩短很长一段时间。”
听了王贺的话,老实说我是觉得有些高深。
可细细一想来,人在黑暗中摸索的时候,如果是漫无边际的虚无,那真的会让人没有着落。
如果他能紧靠着一样东西,就算只是一道冰冷的墙,他也会安心很多。
我不知道这样形容这种心理对不对,不过王贺说过,刘诗雨是一个有野心也带着一丝小谨慎的女人。一人涉水,如果能有个人跟她一起淌,她应该是很乐意的。
王贺说,现在基本上有个很普遍的现象。
在女人之间,一旦一个人谈了恋爱,她总会想方设法把她认识或者说关系好的闺蜜之类的推销出去。
心理学上讲,这叫“不甘心孤恋效应”。
因此,在王贺的三言两语鼓动之下,刘诗雨主动地为我当上了“好言官”,她此时应该是在打消唐青的羞赧和顾虑,也该是在为她找寻一个共进退的队友。
当唐青跟刘诗雨挽着手从厂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两个人笑的很是开心。
我敢保证从我们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她们并不算很亲近的关系,可此时,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样子让我有些讶异。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们,难道这就是共赴火坑患难前夕的从容?
不容我多想,王贺笑嘻嘻地开了车门把两女迎上了车。
我本来是想坐到后座去多跟唐青有一些接触的,谁知道王贺对我使眼色喊我坐副驾驶。
他的意思是现在多给唐青和刘诗雨一些空间,让她们沉浸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一个安全氛围中,而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了。
王贺说,感情这种事,需要一深一浅,也需要欲擒故纵,更需要一种优雅的气度。
不能让她觉得你触之可及,也不能高不可攀。这需要一种若即若离的尺度,太容易太紧密会不强烈,太放松又会玩脱。
这些当然只是一些对付女人的把戏,而我们更重要的是专注。
此时我才突然想起,原来丽丽跟我分手也不全是因为我穷,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太过在意了。
有句话不说的很好吗,感情这种事,谁最先认真谁最投入,最后狼狈的肯定也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