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我们都闷着头没有说话,我也丝毫不想去问王贺我们要去见谁。
此时我的脑子里满是唐青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凄惨模样。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愤懑和难过。
老实说。我特么现在真想再折返回去揍死那两个外国狗。好好出口心里的恶气。
可事实却告诉我,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经不小了。
一来涉及到了“卖yin罪”,二来我们指使一群小混混殴打所谓的“外国友人”。这里面的事情,往小了说不算个啥。可要往大了说。搞不好会被明正典刑的。
因此,王贺此时虽然跟我一样是眉目之间透着凶戾。可他也很明白,现在明显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
车子在霓虹中兜兜转转。很快,王贺把车子停在了一家名叫“加荷”的茶餐厅门口。
王贺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这家茶餐厅楼下的生意相当火爆,一阵阵虾饺和烧鹅的香味四处飘散。
我们刚准备上二楼的时候,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服务生的强壮男子拦住了我们。
“王老爷子喊我们来的!”王贺丝毫不见慌乱的样子对着两人说了一句。两人这才放我们上去。
当我们上了二楼才发现,这上面居然幽静的出奇。
古色古香的桌子和椅子有条不紊地摆放着。一个身着唐装的老家伙侧对着我们,正细细地在品着茶。整个场景让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看到的香港电影里茶楼谈判的桥段。
而也就在我愣神之际,王贺缓缓平复了心情慢慢地朝着老头儿走了上去。
老头儿头发花白稀疏。整个往后面一梳,人看起来也是精神隽烁的样子。
“坐吧,都坐吧。”看到我们来了。老头儿连头都没有回,兀自嘬了一口茶。然后对着我们道。
老实说对于此情此景我的心里头是有些发憷的,这个场景除了少了一群手拿西瓜刀满脸横肉的混混围着,跟他妈的hei社会谈判一模一样。
见我们坐定了,老头儿这才一副玩味的样子看了看我们仨,他的眼中既是感慨又是赞赏。
“想我当年从香港混到东莞,完全是拼着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现在的安稳都是以前拼命打下来的啊!好在老头儿我反应快,有了钱有了地位以后,立马向国家表明清白,捐小学、做慈善,这晚年呐,才得以安生。”
“可怜以前跟我一起打拼的老伙计,现在死的死残的残,更多的都是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了却余生……”
老头儿递给了我们一只茶杯,他并没有问我们此行的目的,相关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他反而示意我们喝茶。
对茶我可是一点研究都没有,既然人家叫喝那就喝吧。
我举起茶杯跟喝酒一样鼓着腮帮子一饮而尽。
茶我是不会品,可我的心里却是在细细地品着老家伙说这番话的意思。
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这看似感慨怀旧的话,其实并不简单。
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老头儿什么来路,更不知道王贺跟他有着什么交集,所以一时间也拿捏不准老头儿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王贺跟刚子也都跟我一样,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老头儿,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是在等着老头的下文。
不过我看的很清楚,他们俩喝茶的时候也只是轻泯了一小口,那样子像是真的在品一样。
由此,我几乎可以断定,王贺和刚子跟这个老家伙没少来往。
“年轻人,有脑子,总比吃热血冲动饭的好啊!”老头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贺算是我看着一步步走起来的,当初我就知道,凭你这脑瓜子,东莞这片天地早晚都有你一份,现在还年轻,急不得啊!”
这下我算是听出来了,老家伙说话夹枪带棒的,分明有着一种倚老卖老甚至是教育的我们的意思。
不过我也看的很清楚,老家伙佩服我们,哦不,应该说是佩服王贺也是真的。
“王老爷子,您就直说吧,这次这个事情,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刚子最先按捺不住,又泯了一口老家伙递过来的茶,开口道。
老家伙听了刚子的话,只是轻轻笑了笑,他并没有搭理刚子,反而一脸笑意地看向了王贺,“小贺跟我都姓王,也算是本家,我看着他长大的,这种事情能帮我一定帮的。”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老狐狸说话的套路,本想借着尿遁躲过这一场折磨,哪知王贺忽地伸手从下面压住了我刚要抬起的腿。
当我看向王贺的时候,我发现他正一脸和煦地看着老家伙,“王老爷子,这些年也全靠您罩着,我王贺才能吃饱饭,这个事情我相信对您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了王贺的话,老家伙一脸怅然地笑了笑,“小贺啊,当年那件事已经让我很为难了。想当初你什么都没有,要不是老头儿我有点人脉,你现在恐怕还在里头关着呢!”
“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