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匆匆去外面吃了个饭,我们一行四人就开始溜达了起来。
揭阳没有东莞那么好。可毕竟是沿海城市。总比我们内地的大多城市好上不少。
这个地方正如我早先听闻的那样。不少内地来沿海务工的年轻人堆积在这一带,拉帮结派打架斗殴的事时常发生。
我们在外面逛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看到了三起暴力事件。
这里有出名的飞车党。有各种占地头收保护费的,更有各种寻衅滋事手炮腿枪的不良青年。
反正。一切能想到的小流氓小混混的活计在这里都会发生。
其实也不怪有关部门不作为。根源问题还在于改革开放以来,内地向沿海城市涌向了一大批劳务人员。
这么多年的容纳。这片地方的劳务输出早已偏向饱和,由此便产生了就业竞争和压力大的情况。现在更多的人是面临着失业和无业的窘境。
在这种情况下,不少的无业游民便纠结到了一起,穷则思变,他们不得不靠一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来维持生计。
当然,就业困难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当中。大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杆子,或者说是好吃懒做的四无青年。
无思想。无道德,无文化。无人格。
虽然我们跟这这群人本质上并差不了多少,可我始终看不起那些没脑子提刀就上的小混混。
也许,这也跟我天生胆子小。过不来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有关系吧。
直到夜幕降下,我们这才收起了在外面游荡的心思。慢慢走进了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名叫“BLUE-FOX”,在东莞那边我也曾看到过,是一家比较不错的清酒吧。
我们点了几杯东西,就坐在了调酒吧台前。
“怎么样,还习惯吗?”王贺轻轻搅拌着他那杯橙黄色的饮料,一脸笑意地看向了我。
我没来由地摇了摇头。
本来,去到一个新地方我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熟悉和接受,特别是沿海这些城市,虽然外表富丽堂皇,可怎么也不能让我升起有一丁点的归属感。
再者说来,这地方的“乱”是让我有些本能性地抗拒。
由此,我怎么可能会习惯呢?
老实说,就算是做骗子,我也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有理想的骗子(演员),来这个地方,很显然是要无可避免地跟那些乌合之众搅在一块儿。
这始终让我的心里悬吊吊的,没有着落。
王贺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他轻轻笑了笑,“放心吧,咱们做咱们的事,没有必要是不会跟其他任何外人有一点交集的。而且,退一步说,很多时候我们还得用上这里所谓的‘地头蛇’呢!”
王贺话刚说完,小六就接过了嘴,“柳东你也别想太多,这些人都是看钱吃饭的。只要你有钱,谁都不会招惹你。同样的,只要你给他们钱,喊他们干啥都行。”
听小六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一个有点小钱的人了。既然是“有钱人”,我们怎么也不可能跟这些人攀上半点瓜葛。
想到这里,我算是慢慢沉下了心思。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该好好地找找突破口,准备来这边的第一单生意了。
可就在我心思百转之际,一道似是有些疑惑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你是贺哥?”
当我回头一看,只见三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混混站在我们身后。
而领头的那个正一脸疑惑地看着王贺的侧脸,眼中满是讶异。
显然王贺也听到了这人的询问,他轻蹙着眉头回过了头,然后对着三人点了点头,那样子就是在回答,“我就是”。
见王贺如此模样,那人满脸兴奋地走到了王贺近前,“贺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王贺没有回他的话,仍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那人见状仰着头笑了笑,“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小乐啊,三年前我跟你混过啊!”
听了小乐的话,王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
不过我看王贺的表情,应该是记起了三年前的事,至于眼前的这个自称“小乐”的黄毛混混,我估计王贺压根就不记得。
很显然的,以前没注意,现在也不会想起。
不过这好歹是我们过这边来遇到的第一个“熟人”,王贺亲切地笑着请他们坐下来喝东西。
三个小混混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然后就跟着王贺天南地北地瞎侃。
其中所谈最多的无非是当初跟着王贺有多么多么风光,王贺对他们这些兄弟又怎么怎么仗义。
反正不管是回忆还是所谓的拍马屁,这都让我深深的有一种感觉。
王贺这家伙到底是干啥的?
我早先一直把他定义为一个职业骗子,可现在看来,他以前似乎还混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