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蒙蒙亮,可以判断这些人应该是在凌晨四点左右来的,可是会是谁呢?郑昊?不太可能,那家伙正在为自己的智谋得意洋洋,可是除了他还有谁?
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魏小军决定去看看再说,还好任婷儿的宝马车还在,他从房间里翻出钥匙,开车直接驶向西郊。
城区西郊开发比较晚,至今仍是一大片城乡结合部过渡带,只有零星的几家工厂,其他地方都是大片农田,但因为早晨雾气重,视野不是很好。
好在有导航和手机地图可查,他很快就查到一家名叫宏兴木材加工厂的地方,在地图上标注距离不到三公里,很快就能到达。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魏小军看了下号码,很陌生,于是果断按下了接听键,能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只有绑架任婷儿的那波人。
“嘿嘿,你小子总算肯接电话了,告诉你,你的小情人在我们手上,限你一上午的时间内,给老子准备五十万,如果到晚上看不到钱,我们就撕票!”
“那你撕票吧。”魏小军淡然回了一句,说道:“第一,她不是我的小情人,我没义务救她,第二,停在门口的宝马车是她的,卖二手也不止五十万,你们脑子肯定有病。”
估计对方也没反应过来,魏小军竟然不顾任婷儿死活,而且还敢辱骂他们,于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老大,他说我们脑子有病……”
这时魏小军又补充了句:“嗯,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一名职业医师,所以,你们要相信医学。”
没过几秒钟,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沙哑而暴躁的声音,“我草你姥姥,你再骂一句试试!”
“你就是他们的老大?那我给你解释一下,你们知道那丫头是谁吗?我已经打电话给她爸了,相信用不了半小时,你们家住哪,家里有几口人都会被她爸查的水落石出,在动她之前,劝你们先考虑下后果。”
自从知道任婷儿的真实身份后,她家里的背景魏小军当然查过,知道她爸是南坪市的任老大,纵横道上二十多年,上了岁数这才慢慢洗白成了企业家。
其实往上翻个三五年,任老大的名声在南坪市那真叫一个家喻户晓,不管是开车当老板的,还是路边炸油条卖早饭的,都知道任老大的名头,当然,背地里骂他的更多些。
因为任老大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不计后果,在刚出道那会儿,不知有多少有来头的大混子被他装麻袋扔进江里喂鱼,都因为找不到尸体不了了之。
木材加工厂的废弃厂房内,遍地白色的木屑和打磨过家具的废砂纸,一名眉角有疤的男子单腿踩在一摞木板上,好奇的问身边五名手下:“知道那小娘们的爹是谁吗?”
众手下齐齐摇头,刀疤脸恨铁不成钢的踹了其中一人一脚,“妈的,还不快去问问!”
早在十几年前,南坪市是个非常混乱的地方,由于处在深化改革的前沿,各种赚钱的机会繁多,也促成了当地涌入大量外地人,拉帮结派一致对外。
刀疤脸就是从西北到这里讨生活的一员,亲眼见证了诸多翻江龙的崛起和陨落,因此听到魏小军说任婷儿的老爹来头很大,当即有点心虚了。
他们不知道任婷儿是什么人,凌晨四点天还没亮,闯进诊所发现魏小军没在,只有一个女人,为了防止她尖叫引来麻烦,就把她打晕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那名脖子上有胎记的手下往任婷儿头上倒了一瓶矿泉水,人弄醒后立刻开始审问,问出结果后,眉开眼笑的回来汇报:“老大,她说她叫任婷儿,她爹叫任天邢,是一家大公司老总,我们要发财啦老大!”
“任…任天邢?”刀疤脸在脑海里搜寻了下这个名字,忽然脸色大变,磕磕巴巴的问道:“你确定他老子是任天邢?任性的任,白天的天,开耳邢?”
胎记男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反倒兴奋的问:“呃,字怎么写我没问,不过她爹很有钱,老大我们要五十万是不是太少了点?”
“少你妈比!赶快去帮那娘们把绳子解了,她爹是任天邢啊,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还问她爹要钱?命你要不要?”
刀疤脸的魂都快被吓飞了,这白痴居然还有心思要钱,如果让任老大知道自己绑架他女儿,不出三天准得找上门来,届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几名手下不全是愣头青,有人问道:“老大,你说的任天邢是当年那个任…任老大?任氏集团的大老板?”
“除了他,在南坪还有几个任天邢!”刀疤脸怒了,一人一脚把手下踹去给任婷儿赔礼道歉,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由自主淌了下来。
他想了想,立马给魏小军回拨了过去,等到电话接通,他陪着笑脸说道:“呃,这位大兄弟,大哥,多谢您的提醒,我们脑子确实有病,这就放任小姐回去,请您帮忙在任老大面前解释几句,千万不要怪罪我们,我们有眼无珠,改天一定登门谢罪……”
好话说了一箩筐,刀疤脸先入为主的把魏小军当成任老大默认的女婿了,不是女婿两人怎么可能同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