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小军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包厢外传来大力敲门声:“咚咚咚,开门开门,快开门!”
冲进包厢的是一群警察,带头之人正是刚才被保安扔出去的麻子脸,他看了一眼开门的白玉芬,随后目光落在了魏小军身上,大声吩咐道:“刚才就是他袭警,把这三个人都给我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袭警?你配做人民警察吗?”魏小军轻蔑的说了一句,拿出手机就准备给方嘉莉打电话,这人既然是警察,那就让他的顶头上司来管他。
任婷儿也露出一副不高兴的神色,马上喊服务员让把经理叫来,只有白玉芬有点慌乱,她在警务圈子里没有熟人,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
麻子脸还没醒酒,见手下不动手,醉醺醺的吼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抓回去!”
几名干警犹豫了一会,最终有人咬了咬牙,带头向白玉芬走去,并打了句官腔:“这位小姐,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还有你们两个,请配合一下!”
“我要是不配合呢?”魏小军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尤其是遇到麻子脸这种滥用职权的人渣,他面容冷峻的望了眼麻子脸,说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我给你们局长打个电话!”
“打个屁电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麻子脸远远朝魏小军吐了口唾沫,嚣张的喊道:“老子说抓你就能抓你,有什么话回所里再说!”
“所里?”魏小军冷笑了一声,感情这位牛逼哄哄的“大人物”,竟然还不是警局的人,而是下面辖区派出所的,真是官小架子大啊。
可以想象,这位所里的大人物平时都能干出什么好事,大白天酗酒,还当众调戏女人,被自己教训了一下,居然找来一帮手下,扬言说抓谁就抓谁。
既然如此,那就跟他回去,看看这位大人物到底能把自己怎么样,因此他给任婷儿和白玉芬使了个眼色,说道:“好,你想回所里说,那咱就去你们所里好好说道说道。”
麻子脸露出狰狞笑容,不由分说拿出手铐,亲自给魏小军戴上,为了报私仇,他还故意狠狠捏紧手铐锁扣,直到魏小军的手腕被手铐勒的发白,卡到骨头这才停下。
手铐是两个半圆结构,通过一根固定轴转动,实现松紧调节,在内侧有齿状锁扣,就跟扎线带一样越收越紧,只有对付穷凶极恶的匪徒才会卡的很紧。
魏小军并非恶徒,也不在乎让麻子脸得意一时,只要自己想走,这种程度的手铐根本锁不住他,于是他很配合的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推搡着押出包厢。
楼下已经停了一辆外形酷似面包车的警用依维柯,和一辆闪烁着警灯的捷达,任婷儿和白玉芬的待遇稍好些,没有带手铐。三人均被赶羊一样塞进依维柯里,一路疾驰驶向附近的某个派出所。
在警车开走后,百味楼的大堂经理焦急的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而后又通知了任家,怕刚才那位麻子脸队长不分轻重,伤了任家大小姐。
车上,任婷儿和白玉芬也在打电话,各自通过关系找人帮忙,其中任婷儿脾气最大,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警察抓,尤其是那个麻子脸,不止一次被她在电话里骂做丑八怪。
相对而言,魏小军要安静的多,他手上戴着手铐不方便,借白玉芬的手机给方嘉莉发了条短信,便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辖区派出所的中队长而已,竟然就牛气成这样,他倒要看看方队长要怎么跟自己解释,要知道民间有句古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来着。
方嘉莉看到短信后,眉头紧皱,立刻回拨过去,想问下魏小军现在的情况怎样,但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想到魏小军那暴脾气,方嘉莉不禁头疼起来,她怕王津伟那个白痴做出出格的事情,更怕这尊大佛发起飙来没人能制得住,把西关派出所给拆了。
看了看行程表,下午三点有个市局会议,但眼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方嘉莉立刻下楼,亲自驾车驶往西关派出所。
任家的车,也在驶往西关派出所途中,来人正是处处维护任婷儿的五叔,他的本名无人知晓,从三十年前就和任老大一起打天下,自称任老五。
接到百味楼电话任老五勃然大怒,把大堂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开车赶往派出所捞人。
当然,那位麻子脸队长的做法,更让他生气,他想亲自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公然调戏任家的掌上明珠。
在白家老宅,也是差不多的反应,白念祖得知孙女被人调戏,还被抓到派出所,立刻给所长打去电话询问情况,并让儿子开车送他过去。
结果就是,在西关派出所门口,陆续来了三拨人马,其中一人是任老五带头,旁边只跟来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子,
此人是南坪市委领导班子二把手,被任老五从办公室硬拽出来,美其名曰让他做个见证,实际上也存了一份问责的意思。
另一拨人马由白念祖带头,身旁是他的大儿子,同时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