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混沌,云落看不大清楚前方的路,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不知道,在这片混沌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在。
她走了很久,周围没有标志物,只能盲打盲撞,可能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一定是长老,他故意施法困住她,打算隔开她与南宫煜的距离。
“好狡猾的老狐狸!”云落走累了,蹲在地上,心里开始诅咒那个老顽童,“祝愿”他与小允斗蛐蛐,永远是以惨败收尾。
身后传来富有磁性的男音:“骂的好。”
云落心一惊,刚才叫了那么久,也不见有个吱声的,现在怎么突然冒出个声音?
扭头一看,“皇上?”
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障眼法。
“朕的皇后,可有想朕?”南宫煜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她走近。
云落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我现在用的是我原本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官婉?”
从她入青丘的那一刻,她便用回了原本的容貌,说不出的清新脱俗。
南宫煜嘴角邪魅一勾,“你的忘性还真是严重,难道你不记得某一个晚上,在包小菜的衙门里发生的事?”
云落这才点头,“嗯,那次试探你,竟没想被你戳破了。”
话说差点就可以找到他“红杏出墙”的证据,只可惜,最终还是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朕都可以认出你。”南宫煜一边说着自负的话,一边将她拥入怀中。
云落却还是不信,“现在不是讨论我的真假问题,而是你的,长老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你,所以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你,十有八九是他施的障眼法,那老头,精着呢。”
她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有点无奈呀,她的眼睛可以看出酒里下没下毒,却无法识别这个人是真是假。
“那你尽管问,朕回答就是,只是希望你不要明明知道朕是真的,却不敢承认。”
“切,我才不会。”她有这么小气么?有这么不讲道理么?这也太小看狐狸精了。
“第一问,狐狸精恢复元气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吃人心,你以前说过。”她这是在考他的记忆力,不过咱家皇帝的记性,那是没得说,特别是她的话,那都是当圣旨一样记在心里。
“我是在哪种情况下说的?”她又继续发难。
“昭平落水,你用自己的内力给他治病,再之后,就不用朕说了吧?”南宫煜越来越喜欢这么认真的她,随她尽管试探便是。
“那长老为什么会轻易地放过你?”这才是她心里最深的疑惑,毕竟,站在长老的立场,是绝对不能容忍他的。
南宫煜苦笑,“一点也不容易,你应该听说过司乏狐狸洞吧?”
“什么?司乏狐狸洞?”云落的一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从小就听说司乏狐狸洞里住的不是狐狸,而是长老的“绝世”好友,一只活了一千多年的妖兽,这妖兽名唤栗子,极爱吃人皮。
更为神奇的是,被它“剥皮”的人,第二天皮肤又会长好。
“你觉得,那种皮肤被牙齿啃食的感觉会很好?朕那个时候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若这是一种刑罚,那可以说是最好的屈打成招的法子。”回忆所受的苦,他觉得自己能够坚持下来,真是个伟大的奇迹。
云落的眼泪不由自主掉落,主动投怀送抱,“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知道你当时一定是生不如死,谢谢你,为我坚持了下来。”
南宫煜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秀发,“朕可不希望你对朕永远只是感恩之心。”
“好,从今日起,我尝试爱你。”她抬头,盯着他的眸子,脸带笑意。
这时,四周一下子变得明朗,他们处于青丘的草原上。
“所以,长老这是打算放过我们了吗?”云落看着不远处正在吃草的一匹马,画面是那样唯美、和谐,
“谁知道呢,爱了再说。”南宫煜一把将她抱起来,向马儿走去。
马上的两人,肆意笑着,沐浴在微风里。
累了,困了,回家是很好的选择。
云幽见到了自己的妹夫,真是个英俊无比的男子。
小住了几日,云落带着南宫煜离开,姐姐寿辰将至,虽然咸辰木到手了,但还需要取灵山上的圣水。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他们离开了青丘,向灵山赶去。
半路路过一户人家,进去讨碗水喝,巧的是,这家主人南宫煜认识,正是之前的了了。
了了没了心,所以也没了情感,上官婉听南宫煜说过这件事,当时听了,心里颇受触动,真难得,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会有这般孝心。
她又想到了吴小炮那个败家子,真是要才没才、要德没德,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小姑娘。
“皇上,娘娘,请用茶。”了了见到了南宫煜的妻子,面容本该要笑的,可是纵使努力想挤出一个笑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