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上官黎八岁,长相甚萌。
二姐上官敏除了欺负他,就是欺负他。
他本来可以向父亲告状,可是以前告过一次,二姐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他便再也不敢了。
这很奇怪,为什么二姐挨了打还要继续欺负他,而他却因为二姐挨了打而不敢告状?
也许,他的本性,是善良的。
二夫人当时还是把所有的心血投入在上官澍的身上,以为只要自己的儿子足够优秀,便能取代上官黎在老爷心中的位置。
自己和芷兰比,当然是自己输了,可是她就不信,自己的儿子和她的儿子比,还是会输。
上官澍还是很听话的,母亲说啥他就信啥。
“澍儿,你千万不能和弟弟一起玩听到没有?因为他得了一种很可怕的病,要是你和他玩,会被传染的,到时候你就死了。”
母亲的这句话自打他记事起就一直在耳边唠叨。
他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三弟怎么还没有死。
是不是自己把三弟的病治好了,他就能陪自己玩?
毕竟,他的玩伴少的可怜。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第一次违背了母亲的话,偷偷把三弟带到一间人迹罕至的房间,给他把脉诊断。
其实他啥都不懂,可是作为哥哥,还是要在弟弟面前装装样子不是。
上官黎皮肤水灵水灵的,加上今天不巧穿了件白色的衣服,显得他格外好看,如圣莲一样纯洁无瑕。
葡萄般大小的眼睛懵懂地看着哥哥,张开小嘴:“哥哥,我是得了什么病呀?”
很稚嫩很好听的声音,上官澍真想多听几遍。
“别吵,我正在诊。”故意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捋了捋并不存在的山羊胡须。
“哦。”上官黎听话地闭嘴,不再打扰哥哥。
说实话,这可是他第一次如今近距离地接触所谓的哥哥,平时的哥哥,在继母的看管下,两人很少碰面。
倒是二姐,每天定时过来欺负他,继母也不管管。
约莫过了一刻,上官澍才莫名其妙地来了句:“你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女孩子?”
“不是,我是男孩子,不信你看。”上官黎说完,就要去脱自己的裤子。
上官澍赶忙阻止,“不必了,我娘说那里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连哥哥也不行吗?”如此稚嫩软萌的声音,把上官澍的心都快融化了。
这个弟弟实在是太讨他喜欢,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可爱呢?都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疼。
“嗯,那我看看。”上官澍还是没抵住诱惑。
“好可爱。”验明正身,哥哥忍不住赞叹。
弟弟自己把裤子提上来,笑问:“哥哥,我是得了什么病呀?”
上官澍想都没想就回答:“是癫痫。”
其实他也不知道癫痫是啥病,只记得有一次一个下人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把他吓个半死,后来母亲告诉他,那就是癫痫。
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这个时候被问起,搬出来应付再好不过。
“那哥哥你知道有什么药可以治好吗?”小家伙又是一问,眨巴眨巴眼睛,有蛊惑人心的意味。
可以这样说,这上官黎最大的优点,就是长得太漂亮了,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上官澍又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当然知道,乌鸡白凤丸。”
“啊?这名字怎么这么长呀?”上官黎歪着脑袋问,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和哥哥相处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不能辜负。
“名字长才说明药效好嘛。”上官澍自以为是地开口,“你等着,我现在去药房给你拿药。”
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跑了。
来到药房,管事的见是大公子来到,连忙热情地招待:“大公子来此,有何贵干呀?”
上官澍双手背在背上,很大爷的模样,鼻孔朝天,相当流气地吩咐:“把这里所有的乌鸡白凤丸给我包好。”
管事的就很吃惊,好端端的,大公子要这么多乌鸡白凤丸干什么?
“大公子,这个……”
上官澍很不客气地打断他,“怎么?大公子的话你都不听?”
小小年纪,就培养出了主人的威仪。
管事的只能点头,按他的吩咐做了,仔细想想,应该是二夫人派大公子前来拿药的,毕竟,这女人调理月经的药,总不会是给小孩子服用。
然而,咱们的大公子还真就把这乌鸡白凤丸送了一颗到上官黎的口里。
“你吃下去后,病就能好了。”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所有的病都能用自己知道的药材来治。
二夫人月事不调,随侍的下人都知道,时间一久,上官澍也就知道了乌鸡白凤丸这玩意儿,满心欢喜地以为这就是能治好弟弟所得之病的良药。
上官黎啥都不知道,但还是听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