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和在国师府住了一段时日,便回到了誉王府,刚回去没多久,宫里派人来传旨,说是太后娘娘请戚和公主入宫一叙。
戚和与太后的感情不算太好,毕竟没有太深的血缘关系,可是如今皇帝皇后都不在宫中,太后一个老女人也是怪可怜的,找个人说说话也无可厚非,加上戚和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所以找她来再合适不过。
就这样,戚和公主被请进皇宫,面见太后娘娘。
果然,太后已经准备好了美味佳肴。
“算起来,哀家与你也是许久未见了,今日难得有空。”
看来她也是做足了功课,知道戚和喜欢苏合香,故此宫殿中炉鼎燃着,甚是好闻。
“是呀太后娘娘,戚和虽然心里十分挂念您,可是一直抽不得空来给您请安,还请娘娘勿怪。”好话谁都爱听,戚和也不是个乐于拍马屁的人,只是对方是个可怜又孤独的老女人,她才想说几句话哄她开心。
“这孩子说的哪里话,你也有父母要侍奉,哀家懂的,来,尝尝这些菜,是哀家特意吩咐御厨为你做的。”太后向她碗里夹了些许鱼肉。
戚和得体地低头,“谢娘娘。”
太后左右看看,便遣走了宫婢,只留李嬷嬷在此。
“这里也没有外人,戚和就不必多礼了,只当是在自家就好。”太后尽量塑造和蔼可亲的模样。
当然,她塑造的很成功。
“既然娘娘这么说,那么戚和就不客气了。”瞬间变成了活泼可爱的模样,“娘娘,最近戚和听手下的下人说了不少野史,您如果感兴趣的话,那我讲给您听好不好?”
太后本来就是找她来解闷的,便高兴地点头:“自然是好,哀家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故事,只是如今人老了,手里事务又多,便由此耽搁了,今日再听你说说,也是极好。”
戚和便一边吃饭,一边讲了起来。
“如今玄掖在和东洛打仗,那东洛的大将军您可知道?”故事得要慢慢地讲,这样才有意思,而增添趣味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提出问题。
太后想了想,才缓缓回答:“是叫阿穆……阿穆什么来着……哦,哀家想起来了,是叫阿穆渡是吧?”
“正是。”戚和点头,“娘娘您是不知道阿穆渡的夫人是何许人也。”
太后经她又这么一问,来了兴趣。
“那你快告诉哀家,是何人。”
一边伺候着的李嬷嬷也很好奇,这东洛虽是敌国,可是她们长时间住在皇宫深苑,还真的不知道其许多事情。
果然,宫外人多,消息也灵通。
“是他的嫂子。”戚和故作神秘的口吻。
太后听罢,愣住,“是他的嫂子?那岂不是……”
这可是天地不容的孽情啊。
“那阿穆渡极为无耻,他兄长的妻子甚是美貌,他便垂涎三尺,一直骚扰无果,可是老天不开眼呀,他兄长竟然突然暴毙,这阿穆渡,便趁着嫂子独守空房,将她给……”
“啊!”太后很不可思议,“那女人没反抗?”
“反抗了,可是有用么?”戚和叹气,“阿穆渡是男人,又是大将军,力量远在她之上。”
当一个男人发起兽性来,弱小的女人又岂能是他的对手。
“说的也是,可是一个女人被如此羞辱,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哀家的身上,哀家定会一死,以保清白之身。”这毕竟还是贞洁至上的社会。
“问题就出在这里。”戚和如说书先生的模样,抿了口茶,继续开口:“那阿穆渡派人时刻守着她,就是防着她想不开自尽,那女人说来也是命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唉,想不到人世间还有如此荒谬之事,李嬷嬷,你说是吧?”太后扭头,对上李嬷嬷的眸子。
“奴婢也觉得是。”事实的面前,谁能不点头。
太后又想到了什么,遂问,“这样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人,那东洛的君主,怎会如此信任他?”
难道一个君主不是任人唯贤么?怎还让这样的人当上了大将军?
戚和冷笑,“东洛的君主和皇叔可不一样,那个皇帝,看中了阿穆渡打仗的谋略才能,所以对他委以重任,至于阿穆渡的私生活,皇帝是半点也不嫌弃,反而还有意为他和那个女人赐婚,不过由于名不正言不顺,遭到了群臣的反对,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呵呵,可笑呀可笑,”太后突然倍感欣慰,“所幸我们玄掖的大将军,不似那般荒唐。”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国人心中,楚靖离可是比阿穆渡好了太多,洁身自好、清高自守。
当下,知道楚靖离成了亲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成了两次亲的人,那就更少了。
好,让我们来看看,玄掖的大将军在战场上过得怎样。
“将军,据探子来报,敌军约有一万人马,正绕道而来,欲偷袭我军!”随形入了军帐,单膝跪下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