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一男子和一位妙龄女子相遇。
“晓玲,他是谁?”女子对身后的婢女开口问。
婢女福了福身子,“回禀小姐,他是老爷请来的先生。”
“先生?”周敏对先生素来没有什么好感,“我爹就是爱操瞎心,本小姐过不了多久就能嫁人,还读这么多书做什么。”
林业甘对她拱手行礼,“小姐,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并不是只有在孩童的时候才能学习。”
周敏听到他的话,很是不高兴,靠近他一步,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虽然穿着绫罗绸缎,可一看就知道与你那穷酸的气质不符,当我的先生?你配吗?你知不知道,我爹以前给我请的的先生可都是文学大家,你这个无名鼠辈,本小姐都懒得理你。”
叫晓玲的婢女在她身后小声嘀咕:“是文学大家,可不是全都被您给气走了么。”
声音虽然很小,却还是被周敏给听见了,她怒气冲冲地扭头,“掌嘴!”
“小姐……”晓玲很委屈的模样,唉,主子喜怒无常,她们这些下人遭殃。
周敏脸上透露着阴狠,“快掌!难道你想要本小姐亲自动手?”
“是……”晓玲扬起手掌,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打在自己原本就红扑扑的脸上。
林业甘本想替这个可怜的婢女说话,可转念一想,只怕是说了更会让刁蛮跋扈的小姐恼怒,只能将刚才受到的侮辱和见义勇为的念头压在心里。
权当是顾及周员外的面子,她的父亲对自己如此宽厚,自己若是顶撞了她,岂不是忘恩负义。
周敏又对林业甘发难,“都说人穷志短,看来这句话说的就是你,本小姐刚才那样说你,你竟然都不回嘴,还真是没出息!”
林业甘继续隐忍,“在下不反驳,是出于对小姐的敬重。”
周敏冷笑,“说的倒是好听,你是怕得罪我爹,丢了这个金饭碗吧。”
话说她爹对每位教她读书的先生都特别大方,这个穷书生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林业甘抬眸瞪着她,是那样不甘,本有意不与她一般计较,可她咄咄逼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富家的千金又怎样?如果没有周望卜这个父亲,她周敏什么都不是,再以她这刁蛮任性的性格,只会是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周敏接收到她的怒意,并没有后退,而是继续向前一步,“怎么?听不下去,要发火了?你倒是发呀?窝囊废!孬种!”
面前的男人脸上乌云密布,袖中的两只手紧紧地捏成拳头。
原以为会有一个好的开始,却忽略了周员外还有这样一个女儿。
“住口!”就在林业甘快要爆发之时,响起了严厉的呵斥之声。
扭头一看,是周望卜快步向这里走过来。
“林公子,是老夫教女无方,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这诚恳的语气,一下子让林业甘糟糕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从进入这府中以来,只有周员外对他格外关照。
周敏不以为意,“爹,我不要他给我当先生,你看看他那样子,穿的衣服倒是光鲜亮丽,可是骨子里还是贱民一个。”
周望卜扬起右手就是一掌,“你放肆!”
周敏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原本那个正在掌嘴的婢女都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爹,你为了他竟然打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林业甘看到周敏挨打,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庆幸,活该。
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
周望卜沉着嗓子,“亲生女儿又怎样,他现在是你的先生,尊师重道你懂不懂?这一巴掌就是要打醒你,以前惯着你,可以后不会,倘若你再这样蛮横无理,我就……”
“你就什么?赶我走吗?”周敏天不怕地不怕,连生父都顶撞,“我是你唯一的骨肉,我看你舍不舍得!”
说罢,她迈着大步离开,背影都是那么潇洒,透着无人可以征服的气势。
周员外摇头叹气,“这丫头,从小被我和她娘惯坏了,现在这样嚣张跋扈,老夫真是忧心以后能不能顺利把她给嫁出去。”
林业甘轻声安慰,“小姐确实调皮了些,可模样不错,又是您的女儿,怎会嫁不出呢。”
俗话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她周敏即使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可好歹也是巨商周望卜的女儿,那些男人们就算是为了钱财,也会娶了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十分浅显易懂。
周望卜苦笑,“但愿吧。”
就这样,两个人又谈论了一下文学上的问题,而周敏回到房间就开始摔东西。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才是周府的小姐,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为什么胳膊肘向外拐?我不喜欢那个穷叫花子当本小姐的先生难道也有错吗?”话音刚落,一只价值千金的古董花瓶就糟蹋在她手里。
晓玲这回可是再也不敢多嘴,就怕小姐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