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秦飞跃不辩解,走出牢房。
落尘被附身,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可没有降妖伏魔的义务。
戚和醉了几天,醒了几天,好不容易清醒一次,听到落尘将要被问斩的消息。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她突然有点搞不懂落尘,以落尘的法术,逃出牢房不是难事,怎么会待到今时今日?
难道,他有所图?
思虑到此,她心里冒出一个很不好的念头,莫非,他是要趁着人多的时候正好下手?
刑场围观的人很多,这是毋庸置疑的,原来,他的目标是那些柔弱的老百姓。
戚和急忙向刑场飞奔,“让开,都给我让开!”
她边跑边叫,突然又意识到哪里不对,改了话:“都不要去刑场,那里很危险,都不要去!”
别人哪会听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家的话,继续走,并不理会她。
“听我的好吗?刑场那里有吃人的妖怪,他会吃了你的。”戚和抓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焦急而又认真的口吻。
男人鄙夷的眼神,“姑娘,你是有病吧?这世上哪里有妖怪,那个道士都说了,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的确是他设计,可他不是会吃心吗?如果你去的话,他就会吃你的心啊!”戚和现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刑场行刑时间是午时三刻,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真忧心。
对方仍然听不进劝,“他一个道士,就算是有再高的法力,不也是被官府的人给治住了么?姑娘,真不知道你担心个啥,别阻止我去观刑。”
这要是迟了点,可就看不到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戚和万分无奈,愚昧无知的世人啊,那落尘是故意被官府抓到,等候今天的时机,你们可知?一个个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那就是送死。
现在还不是夏季,可天气有点闷热,知县老爷很不耐烦,对师爷问了又问:“距离午时三刻还有多长时间?”
师爷谄媚地笑:“回大人的话,大概还有两炷香的时间。”
“那就把香点起来。”大人发号施令,比大爷还大爷。
“是是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须臾,知县大老爷的面前摆着一支燃烧着的香。
“不是说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吗?怎么只点了一炷香。”
“大人,这……”师爷就有点难过。
知县大人声如洪钟,“点两支香,快点。”
说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是什么该死的鬼天气,要风没有风,要雨没有雨。
师爷嘴唇嗫嚅,“大人,同时点两支香,那烧的,还是一支香的时间啊!”
本来吧,这话搁在正常人的耳朵里没什么毛病,可大人就是听不顺耳。
“胡说八道!”大人义正言辞,“本官明明烧的是两炷香,那就是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本官是大人还是你是大人?”
“您是大人,您是大人。”师爷说不过他,只得认输。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么个没有道理的道理啊。
就这样,过了“两炷香”,知县扔下令牌,“斩!”
快点杀了回家搂老婆睡午觉去。
刽子手扬起手中的刀,砍了下去,那一刻,多数人都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只有几个胆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
可是……囚犯却突然飞升至上空,脖子上的枷锁轻松地落到地上。
“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如此邪恶的声音,令人闻风丧胆。
大人趴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裤子湿了一大片。
师爷哆哆,“大人,您尿裤子了。”
知县打了一下师爷的脑袋瓜,“你他娘的不是流鼻血了么。”
半斤八两,彼此彼此,都是没啥形象的。
师爷用袖子抹了抹鼻血,“大人,您怎么能说脏话呢。”
“老子是大人你是大人!”
本来心里就很烦,这个小道士,在牢房里呆着还挺乖的,原以为把他的脑袋砍了就完事,哪曾想还来唱这么一出。
就在师爷和大人说话的这极短的时间内,落尘已经掏了五个人的心脏。
“大开杀戒的感觉,真不错。”舔了舔嘴角的血渍。
说完这句话,他又把魔爪伸向一个小孩子,“幼小的心脏,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那孩子很无辜很恐惧地嚎啕大哭,可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方才死的五个人当中,有他的父母。
戚和赶到,大喝一声:“住手!”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真是作恶多端。
落尘森森笑到:“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都吃。”
戚和忍住眸底打转的眼泪,“那你就吃吧,我是玄掖的公主,为了我的子民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有人不惜一切地逃离这里,可落尘似乎是恼羞成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