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就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均瑶的婚事。
“均瑶可是许了人家?若是没有,我倒是可以帮忙在罗凡做个媒。”
上官婉知道幂朵的意思,得体地回复:“均瑶是本宫的贴身侍婢,倒是没听说她有什么心上人,可是不知王子妃是想把她说给谁。”
上官婉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还能是谁,铁定是她的小叔子。
“想必娘娘知道爵嘉对均瑶的心思,我也承认,爵嘉之前的确做了对不起均瑶姑娘的事,他虽然与我认识不久,也没相处多长时间,可是他的性格我是一清二楚的,我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那孩子,只怕是对均瑶动了真情,若是娘娘乐意帮忙成人之美,那便再好不过。”
这种委婉的话语,听在耳朵里就是舒服,搞得上官婉都不好义正言辞地拒绝。
“本宫虽是她的主子,可感情之事,勉强不来,本宫做不得主,只怕还得问均瑶她自己的意思。”
上官婉话音刚落,均瑶应时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一旁的云幽不禁暗自轻叹:“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见过王子妃。”均瑶这是第一次见幂朵,只因为刚才进来前有人提醒王子妃来访,这才得体地行了一礼。
仔细打量,这王子妃也真真是个妙人,穿着朴素,不华丽也不张扬,很好地体现出一种淳朴的气息,给人一种十分放心的感觉。
可幂朵不知道均瑶长得是何模样,还以为均瑶只是个普通的端茶送水的丫头,扭头对上官婉微笑:“娘娘真是好福气,连宫里随便一个丫头也能达到这般姿色。”
要知道,罗凡的女人少是一个方面,脾气不好长得还丑那就是另一个方面了。
上官婉只得点头讪笑,对均瑶吩咐,“平身吧,王子妃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是。”均瑶平身,端着手中的汤药来到上官婉跟前,“娘娘请慢用。”
“嗯。”上官婉接过来,拿着汤匙舀了舀。
幂朵看到贵客喝药,这心中自然是惊讶,“娘娘可是身子不适?这药是……”
上官婉解释,“本宫最近月事不调,所以喝点药来调理调理。”
幂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听说娘娘与皇上成婚许久都没有孩子,这回,是不是有了?”
这本来是句好话,可正在喝药的上官婉听到,竟然被呛住了。
“咳咳咳……”上官婉面红耳赤,喉咙极不舒服。
云幽知晓其中的缘由,赶忙起身来拍打妹妹的后背,好让她舒服点。
待逐渐恢复,幂朵颤抖着嗓子,“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没有没有,王子妃别误会。”云幽讪笑,“我妹妹只是单纯地经期不调而已,并不是怀孕。”
上官婉的内心就忍不住唏嘘了,她本是一只狐狸,附身在上官婉的身上,得到了凡人的肉体,也经历着凡间女子每月一次的经期,可就是无法生下孩子。
这总归是一个遗憾,也是她与南宫觅之间感情的一大败笔。
“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好心却干成了坏事,唉,以后说话还是得掂量掂量,没有确凿的事实证明,就不要妄自猜测。
“没事。”上官婉摆首,已然恢复神采,“爵临王子是个优秀的男人,王子妃以后一定可以儿孙满堂的。”
均瑶私底下觉得其实把“优秀”这个词换成“勇猛”会更好一点,这样前后语境才搭嘛!怪她知道的太多。
“谢娘娘吉言。”
上官婉拉着均瑶的手,对幂朵缓缓出声,“王子妃,她就是均瑶。”
事到如今,也就不必瞒着,机会把握在均瑶自己的手上。
幂朵恍然大悟,“你竟是均瑶姑娘,天生丽质,是个美人坯子,我那小叔子真是把你喜欢的不得了。”
小叔子,指的是爵嘉,均瑶曾经最讨厌的男人……哦不,应该说是小屁孩。
“王子妃,我……”本想说一点反驳的话,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云幽插话:“均瑶,你应该知道了王子妃的来意,是为你和爵嘉王子说媒的,若是你中意爵嘉,那这桩婚事就可以定下来,若是不中意,我们也不会勉强你。”
感情,求的是两情相悦。
均瑶跪下来,低着脑袋,“王子妃殿下请恕奴婢失礼,这件事奴婢不能答应,奴婢是玄掖人,伺候娘娘已经习惯,实在是不想远嫁它国忍受思乡之苦。”
看得出来,均瑶是个有节操的姑娘,这很好,值得钦佩。
不过幂朵还是决定为爵嘉那臭小子争取一下,“罗凡虽与玄掖是不同的两个国家,可距离并没有同其它国家的那般远,来来回回也是挺方便的,若是均瑶姑娘想念娘娘,那由爵嘉陪着回去也未尝不可。”
凡事,都是可以沟通、可以商量的。
“王子妃,奴婢……奴婢就实话实说,奴婢只能把爵嘉当弟弟看待,实在是无法把他当成共度一生的人。”她说出心里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