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阎王的儿子在凤仙楼被人欺负了!
还没等主仆七人被匆匆赶来的罗家护卫解救下来,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闻者无不拍手称快。
等到罗洪维被护卫们扶回堂口时,他爹罗阎王已经火速召集了堂中一班下属,一脸阴沉地坐在大厅中。
“爹!您要为孩儿报仇啊!”脚步虚浮的罗洪维一见到自家爹爹,就像见着了救星似的,立马挣开仆从搀扶的手臂,一把扑倒在罗阎王脚下,带着哭腔抹泪嘶喊:“爹爹!孩儿今天被三个混蛋吊在凤仙楼上,手都快废掉了!您一定要为孩儿报仇啊!”
罗阎王扶起儿子,看到儿子脸色苍白,哭得鼻滴眼泪一起流淌,脚步虚浮,连站都站不稳,“乖儿子,你先去你娘亲那,放心,为父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他吩咐护卫扶走儿子,而后,冷峻的眼神环视一圈,眸目中蹭涌出熊熊怒火,甚至浑身都冒出了腾腾煞气,恨不得大开杀戒似的。
一众下属纷纷低头,心想:堂主这次是真的盛怒了,也不知哪来的货色,竟敢这么欺辱少爷……
罗阎王为人残酷霸道,冷血无情,不仅百姓怕他,就连堂中的众多下属也是对其又敬又畏,这样的人,偏偏对唯一的儿子是无比溺爱,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自家儿子,罗洪维这次落得这般惨状,试问罗阎王怎能不怒?
罗阎王冷酷道:“龙三,把今天在凤仙楼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说一遍。”
“是!”
底下低着头的龙三听到堂主寒意森森的话,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抬头,道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片刻后,罗阎王指尖扣桌,咚咚咚地敲响桌面,下属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整个厅里气氛诡谲,随后,罗阎王沉声问:“那三个年轻人什么来历查到了吗?”
“禀告堂主,正在查!”一人起身应话。
“报!”
这时,一名护卫走入厅中,向罗阎王行礼汇报:“禀告堂主,我们的弟兄打探到消息,打伤少爷的那三个年轻人进入了向府。”
“向府?”罗阎王眼睛一眯。
一位下属道:“堂主,难道他们是索罗刀的人?”
“对了,”另一人猛然想起一件事,“堂主,那三个年轻人中有一个是刀客,又在向府进出,会不会就是给屠爷下战帖的那个绝刀?”
“向擎天的人?”罗阎王眸色暗沉,杀气毫不掩饰,令人靠近几步都觉窒息,啪啦一声,他的右掌捉住的桌子一角瞬间被捏碎,碎成齑粉散落,“向老贼欺我太甚!”深沉的嗓音中流露出凛冽萧肃的杀意,他倏而起身,大手一挥:“吩咐下去,让弟兄们盯紧了向府的一举一动,派人到衙门给钱县太爷说声,说我罗奉天今晚宴请他到罗府一叙。”
“是!”
下属们齐声应道。
罗阎王摆摆手,“都退下吧,把屠爷给我叫过来!”
一干人等通通退出大厅,罗阎王重新坐回主座,手指轻轻摩挲,“向擎天,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稍后,屠少符大步走进大厅,寻了个座位大咧咧坐下,坐下后第一句话便是:“罗堂主,您考虑好要动手了?”
“两天后,就在你应战赴约的时候,把向府一干人等一举歼灭!”罗阎王简单利落说出自己的打算。
“很好!”
屠少符抚掌而笑,“罗堂主果然是个明白人,那堂主可有计划好了?”
“向擎天在东华府设宴,正好给咱们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届时我会暗中带上堂中弟兄,埋伏在东华府附近,只待时机一到,号召人手一齐杀进去,乘其不备,将向府的人通通歼灭,只要向擎天一死,整个向府没了主心骨,他五里坡的那个庄园自然要落入咱们手中。”
“听上去不错……”屠少符点点头,续道:“不过,我们明目张胆在东华府埋伏围杀向擎天,会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官府那边都打点好了?向擎天在这片地儿声望很高,这些年好像也帮了官府不少忙,要是我们动静太大,官府不会置之不理吧?”
“哼!再深的交情又怎么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呢?这个,我会和官府打声招呼。姓钱的老头平日里没少拿竹江帮的银两,其它官员也有不少是咱们的人,就算闹出再大的动静,这件事儿他也要帮忙压下来,至于东华府那边,同样打声招呼便是,东华府的老板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东华府有利。”
“如此甚好。”屠少符沉思一会,道:“只要向擎天一死,其余不足为虑,我们便可以立即着手拿下五里坡庄园。”
罗阎王缓缓道:“还有,向擎天身边好像有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与给屠兄你下战帖的绝刀,两天后开始计划时,我希望屠兄先不要杀他,先把那三个年轻人抓住交给我,不知可否?”
屠少符道:“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令公子的事,罗堂主放心,我会把他们擒下交由罗堂主处置。”
接着,二人又商议敲定了计划枝节,谈完后,屠少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