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武林,除却六教占据了江湖半壁江山,还有其它一些教派,实力雄厚,不容小觑,比如西北武林中享誉盛名的崆峒派,崆峒派早在数百年前创教,历史上也曾出过一些绝代人物,引领武林一时风骚,最强盛时期甚至可与六教争锋,虽然在这百年间有些许日渐衰落的迹象,但也是一般江湖客只能仰望的存在。
崆峒派现任的掌门人华之陵,辈分极高,可与六教掌门平起平坐,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一套幻影掌,打遍西北武林无敌手,西北黑道,多少枭雄听到华之陵这个名字,只能闻风丧胆逃之夭夭。
华之陵的出现,比鹰叟来得更让罗阎王忌惮,崆峒派掌门人的名头,哪怕罗阎王再怎么目中无人,也要掂量一二,因为与鹰叟一般,华之陵和向老也有着莫逆的交情,当年崆峒派遭遇宿敌血龙教暗算,掌门华之陵中毒晕迷不醒,全教上下数百人被困绝境深龙潭,危在旦夕,当时身为华之陵挚友的向老,听到消息后,连夜赶往崆峒山,孤身独闯深龙潭,与血龙教主斗法三天三夜,最后救下华之陵,成功挽救了险些灭门的崆峒派,当时还曾引起一番轰动,可谓一时美谈。
罗阎王目光深沉,面无表情之下,心情却是十分沉重,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无法避免,他虽毁掉了向府,但向老的至交好友们必定会因此问罪竹江帮,他势必要面对这种情形,只是他没想到,这班人会来的这么快。
他与屠少符对视一眼,皆觉事情难办,有这些前辈高人在场,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也变得棘手许多,他开口道:“华掌门掌舵一派,日理万机,如今却扔下教中大小事务,千里迢迢赶来淮阴,想必也是和鹰老一样的目的吧。”
华之陵敛去笑意,肃然道:“罗堂主对吧,按照江湖规矩,我们这些外人,本不该插手竹江帮与向府之间的恩怨,但向兄是我华之陵的救命恩人,是我崆峒派的救命恩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如果本座对向府蒙难一事不闻不问,岂非丧尽天良,崆峒派有何颜面立足江湖?所以,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今天本座也要向你讨个说法。”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勾结官府,对向府赶尽杀绝,这未免太过分了,更遑论,向兄并没有任何冒犯得罪你的地方,你却暗算于他,施以辣手,致其生死不明,这不是君子之为。”
“哼!”
罗阎王哑口无言,只得冷哼一声,从道理上讲,他做的事确实有失光明,在道理上站不住脚,但他是何许人也?竹江帮也不是正道教派,他怎么会去讲究什么光明磊落,华之陵掌舵崆峒派,乃是西北武林的正道领袖,说话一板一眼,讲足了正派人士的做派,却是让他一时难以反驳。
屠少符看了罗阎王一眼,知道罗阎王语塞,于是冷声道:“华掌门,我们不是你崆峒派的弟子,你也不必和说我们什么光明磊落,我们竹江帮讲究的是成王败寇,你们都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一个在江南道北,一个在西北,却都跑到淮阴来插手我们的事,你们管得太宽了。”
鹰叟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们讲道理,我们就讲道理,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我们自然也无需讲道理。”
楚木听了,暗赞一声,华掌门为人正派,说话一板一眼,他听了都觉有些不习惯,反倒是这位鹰叟前辈,直来直往,单刀直入,你不讲道理,就别怪我们不讲道理,不必扯些有的没的,就是这么简单。
“好!”
这时,罗阎王大喝一声,“既然如此,那大家不妨就按不讲道理的方法划出道道,我底下五百多号弟兄,个个都是好手,双拳难敌四手,纵是两位武功出神入化,怕也难逃一败,你们可想好了……”
心下一狠,他放出狠话:“你们还有多少人,通通叫出来吧!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拦我!”
鹰叟和华掌门两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到来,让罗阎王一方瞬间处于被动的局面,事已至此,他索性撕破脸皮,直接叫板,帮主下达的命令,他无论如何也得完成,尘冰庄园他是一定要得到手,除非武林六大门派掌门齐聚此地,否则他是不可能退让的。
罗阎王的话才说完,倏而一个人影从竹林北边冒出,在竹林中掠过一道道残影,双足落地之后,来人开口道:“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竹江帮成了天下第一教呢?”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的语气。
众人定睛一看,来者身着一袭白衣,相貌沧桑,应是而立之年,腰间佩剑,剑鞘镶玉,那块美玉印刻着麒麟图案,隐隐闪烁着七彩霞光,看到这柄镶玉剑鞘,屠少符惊呼一声,“白衣剑客洛无钦!”
又一位大名鼎鼎的高手驾临!
白衣剑客洛无钦,江湖闻名剑客,乃是六教之一——剑阁的传人之一,人称白衣剑客,其剑术高超,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在剑客弟子中,他位列前茅,在武林中也享负盛名,自然,他也是向老的好友之一。
洛无钦向鹰叟与华掌门微微施礼,之后便道:“鹰老和华掌门德高望重,人人敬仰,有些话说出来不太好,而我不一样,我话就放在这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