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我的情绪并没起多大的波澜,大概一晚上的折腾真的是累坏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不知道是出于照顾我的脸面,还是对这些事没兴趣,总之白牧野没再多问,把我送回了家,还友好地叮嘱我好好休息,如果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最后亲眼看着我上楼,他才开车离开。
在我几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遇见了他,是我的幸运,也是一种不幸,我并不想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我也没问他为什么那么巧会出现在我家附近,无论如何他救了我,这就够了,这个恩情我记在心上,别的事不是我该操心的。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回到家,充上电,无数条微信消息和短信呼提醒蹦出来,都是来自我爸妈。
我妈的脑袋上缝了五针,还撞出轻微脑震荡,住院了,高有德的肋骨断了两根,导致内脏出血,也住院了,末了,他们用世上最恶毒的话诅咒我。
我妈住院我不意外,高有德伤得这么重,让我很惊讶,白牧野那三脚可真是狠啊,不过倒是替我出了气。
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他们一个爱财,一个好色,都活该。
因为身体过度虚耗,这一夜我睡得特别沉,梦却没少做,记忆最深刻的一幕是,我爸妈把我绑起来塞进了高有德的迎亲车里,然后我被高有德风光地娶回家了,并且还给他生了孩子……
第二天醒来,觉得这个梦真是太恶心了。
我弟又发来微信说,说高有德的妈跑到我们家去闹了,骂我们家骗钱,让我们把钱还给他,现在抖落得街坊邻居全知道了,把爸妈的脸都丢光了,只有我回家嫁给高有德,这事才能了结。
我听完只觉得很快意,丢脸那不是他们自找的吗?不作就不会死,怪谁呢,这个时候还想打我主意,真是执迷不悟!
我回复说,人家骂得没错,你们就是在骗钱,想让我帮你们还债,等下辈子吧。
我弟气得够呛,骂我是贱人,如果我不管父母的话,他会让我后悔的,让我等着。
我们家兄弟姐妹三个,我叫唐清,妹妹是老二,叫唐元,弟弟是爸妈的宝贝疙瘩,叫唐金,小名叫金宝,人如其名,万分金贵,打小就是家里的小祖宗,人人得让他三分,尤其是我,在他面前,贱如草芥,我记得我上一年级时,那时唐金三岁,有一次我在写作业,我妈在一旁玩扑克,唐金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一面小镜子,后面贴着港台影星照片,他坐在凳子上一个人玩得挺乐呵。
我妈从扑克堆里一抬头,当场就吓变了脸色,冲上去左一声祖宗右一声宝贝,把唐金的小镜子温柔地哄下来,然后转身就给我一耳光,劈头盖脸就骂,你眼瞎吗?你弟弟玩镜子你不知道给拿下来了,万一割到手了怎么办?你想害死他吗?他要是出点茬子你也别想活了,养你有什么用,屁忙帮不上……
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加上那响亮的一耳光,我完全懵逼了,这管我什么事?你不也在场吗?而且那个镜子包边完好,怎么可能割到手?然而我什么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默默地把这些委屈咽到肚子里,晚上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总之啊,他眉头皱一下,我妈就紧张得揪心肝,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一声令下让我去死,我想我可能活不到成年。
现在,我已经受够了他们,我拉黑了他们所有人。
虽然我的生活暂时安宁了,但是我却没办法开心起来,我爸妈对我下药的事真的伤透了我的心,这个阴影像噩梦一样笼罩在我心头,有好几次我半夜惊醒。
我继续上班下班,我家人打过我几次电话进来,发现进了黑名单,就没再骚扰我。
这几天脑子里浮现最多的就是白牧野在看到我倒在他车边时那一刻紧张的表情,像一帧电影画面,定格在我脑海中,每每想起,心都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
然而,愧疚感和羞耻感也一刻没有消失过,我在微信群里说话都变少了,除非夏越或江楚楚艾特我。
无人打扰,但日子过得一点也不轻松。
按照上次吃饭时的约定,周末白牧野请客吃饭,江楚楚周五晚上就在微信群艾特我和夏越,让我们周六晚上六点在南京路月半弯餐厅见。
我很想推辞不去,可是江楚楚说,上次来我家做客打扰了那么久,饭菜又做得那么可口,白牧野让她务必把我请去,他要好好感谢我的盛情款待,所以我不可以推辞,如果我周六没空,让我自己定时间重新约,反正无论如何,这顿饭我躲不过去。
我信他的话才是见鬼,可是自上次之后,我更加不敢见他,感觉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我现在对白牧野这个人很迷茫,他一边对江楚楚深情款款,一边和我纠缠不清,尤其是每次面对我时他都很投入,连接吻都火热得让我无法招架,几乎让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