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又没让你那么狠,再说你爹那么牛逼,谁敢让你进局子啊,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这话怎么听起来像……像是求负责呢?或者以此来要挟我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是我想多了吗?
“那你要怎么样?”我只能直接问咯,只要不过分,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尽量满足他,当然肉偿除外!
“什么叫我要怎么样?我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吗?”白野听了我的话有点不高兴了,他吃饱了,把盘子一推,向后靠在椅子背上,很大方地说,“先欠着吧。&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然后还朝我笑了一下:“等我想好了再找你兑现。”
除了好,我还能说什么呢,但一想因为这个人情,跟他似乎有着永远扯不断的牵连,又很焦虑。
我发现白牧野变了,以前对我说话都是冷嘲热讽的,要么就是痞痞的,不是没好脸色就是没正经,最近他对我说话开始正经起来了,虽然还是冷冷的,但至少不像以前那么带刺伤我自尊了,好脸色也多起来,怎么就转性了呢,不过挺好的。
默契地,我们都没有提及卫生巾一事,这事毕竟还是太难为情了。
吃过饭,白牧野回房间换衣服,进的正是我刚才醒来的房间,这么说来,昨晚上我和他同床共枕了?
刚才没想到这个问题,于是趁他换衣服的空隙,我跑到另外两个房间检查一下,一间是书房不能睡人,另一间床上空空的,没枕头也没被子,果然验证了我的猜测,我心里的滋味很复杂。
记得和他闹翻的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留我过夜,结果因为我妈发来关于高有德送彩礼的微信闹得不欢而散,大概是从那个晚上,我才发现我对他超出了火包友感情吧,只是那些美妙的小心思,在第二天他和江楚楚的订婚宴上,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是江楚楚的男人这个事实,一想起来就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让我从那些繁杂旖旎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我送你去上班。”白牧野换了一身西装出来,笔挺的腰身让他看起来气势逼人。
“我得回家换件衣服。”我指指身上他的衬衫,总不能穿他的衣服去上班吧。
“那走吧。”白牧野点点头。
为和他一起乘电梯下去,两人都沉默,但我明显能感觉到,我跟白牧野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了。
明晃晃的阳光照着,我突然一阵晕眩,踉跄了一下,他伸手扶住我,清峻的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紧张:“怎么了?”
我摇摇头,抽回手腕:“可能昨晚喝多了,有点头晕。”
我眯着眼睛看看大太阳,不由地皱眉,这天,真是热。
“有点晒,你在这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这里是正门楼,是阴凉处。
没等到我回答,他就迈着大长腿快步去开车了,其实也就十多米远的距离,我看着他快步穿越阳光,打开车门,上车,启动车子,每个动作似乎都有着无穷的魔力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和相见的时间少得可怜,而我敢这样光明正大偷看他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所以这一刻,面对他的背影的我,如此贪婪,眼睛都不愿眨一下,生怕错过和他相处的每一秒,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把车子开到我的面前。
“看什么呢?”他打开车门。
“等你啊。”我呵呵一笑,看你呢,可是我不敢说。
“安全带系上。”他直接探过身子帮我。
他的脸近在咫尺,淡淡的烟草儿面而来扑侵袭着我,我的心脏不受控地扑通扑通跳起来。
他倒是脸色淡淡的,甚至没多看我一眼,这种自作多情的感受让我有点无地自容,不再看他,歪头看向窗外。
脑袋里又禁不住地想,他真是体贴啊,江楚楚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一路上,他都没说什么,我就一直佯装看车窗外淡化尴尬感,其实我多想和他说说话啊,可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除了恋爱有什么可谈的?又不是同事或客户至少还有工作可用来缓冲,而我和他什么基础都没有,我们曾经只有肉体碰撞,可是这个关系也早已宣告结束。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更尴尬的是,我们都在假装不尴尬。
这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终于到我家楼下了,我想跟他说你先走吧,我等会自己去坐地铁好了,结果没等我开口,他就说要等我,让我尽量快点。
好吧,到嘴边的话我又咽下去了,说到底还是我有着不道德的贪心,想和多相处一会,即使很尴尬。
不过,幸好他没要上去,我妈还在家呢,不然让我妈看到他,肯定像饿狼见到肥肉一样垂涎他,指不定又得折腾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