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嘴唇,他观察着我的反应,笑得人畜无害,“看来我那顿打终于可以连本带息讨回来了。”
天使和恶魔合体,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男生,明明长得那么可人清秀又阳光帅气,可是笑容里透出来的那种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知道这种男人阴狠起来一定不是非常手段,而且他的权势肯定大于白牧野,手有权,为所欲为又有谁能拦得住。
他在沙发坐下来,然后拉着我坐到他腿上,在我耳边轻笑说:“表急啊,我们先打个电话再办正事。”
软软的气息吹在我的耳畔,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拿起桌边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看到电话那头接了,然后一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大手也滑进我的衣服里,直奔胸口……
我大惊,四肢齐用,又踢又骂:“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
“胸好大好软啊,啊,舒服……”他邪邪地笑,好像我叫越大声,他越满足,握着我胸口的柔软又捏又揉,而且用的力气非常大,疼得我眼泪直掉,想扯开他的手,他已经把手机扔在一旁,骑到我身上,就开始扯我的衣服,我吓得大哭大叫:“薛照,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呜呜……”
男人与女人在力量方面的天然悬殊注定了女人只能是弱势,在男人的暴力之下,女人毫无反抗之力,除了大声哭喊,黔驴技穷,所以此时,薛照试图强暴我,我也只能泼妇似的叫骂。
他固定住我的四肢,除了大手在我胸口用力虐我之外,并无下一步的举动,然而光是这样,已经将我吓得够呛,我哭得声嘶力竭,心里将这个禽兽的祖宗八代诅咒个遍,凄厉的叫声像杀猪一样难听……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他眼里并无半丝情玉,好像只是为了虐我玩似的。
片刻,他放开手,我仍是呜呜地哭个不停,他笑看我一眼,将扔在一旁的手机捡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他施虐这半天手机根本没挂断,我不由好奇,那他是打给谁?
像是阴谋得逞似的笑,他看着我,然后打开了手机的扬声器。
手机里就传来歇斯底里地咒骂声:“薛照,我草你十八代祖宗!你要是敢碰她,我不弄死我特么不姓白!你们现在哪里?有种你告诉我,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有什么仇恨你冲我来,我们单挑,你特么为难女人进来算什么男人,薛照你个狗娘养的给我住手……骂了隔壁,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丝,你就别想活着离开承南市……我特么一定剁了你……”
“薛照,你放了她,不管她的事,我白牧野认栽……我不该打你,我给你道歉,用哪种方式都行,下跪都行,只要你放了她……只要你放了她,怎样我都答应,哪怕你要我的命,都给你,只要你别为难,别为难好,求你……”
我惊得止住了哭声,那是白牧野的声音,原来薛照是打给白牧野!
白牧野恍若没听见这边声音的停止,他仍是在电话那头咒骂着,哀求着,用尽了所有不堪入耳的国骂,像个市井泼皮一样,因为用力过大,情绪又太过激动,他的嗓子几乎哑了,调也破了,最后他卑微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绝望而无助……
那声音,像万把利箭射穿我的心……
疼,无法描述的疼。
我的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好像尘封一个世纪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全部苏醒。
薛照看着我,笑得张牙舞爪:“白牧野,怎么样,心疼了吧?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特么再跟我得瑟,劳资收拾不了你,我特么薛字倒着写……那天晚上我怎么说来着,你会后悔的,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吗?”
白牧野似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说:“是,薛照,我后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十分后悔,求你别碰她,有什么恨你冲我来,要杀要剐,我都接着,你只要别动她,怎样都行……”
“看来你对这个女人真的很在乎啊,我也就是报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绷不住了。”薛照一把将我拉进他怀里,手指在我脸上轻轻地摩挲着,轻佻地说,“也是,这么娇嫩的皮肤,这么美妙的身体,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来一炮啊。”
白牧野哀求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你开个条件,怎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你,反悔的是孙子。”
那样骄傲的白牧野啊,永远一副天下我最拽的样子,现在他折断自已的傲骨,匍匐在薛照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乞讨着,哀求着,只是为了我的安全……
我的心抽疼得,好像被剁成了千片万段,好像连身体都不是自已了……
好像除了眼泪,我再也没有别的表达方式了。
薛照朝我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也心疼了吧?这才刚开始呢,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爱的男人是怎样像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的。”
我瞪着他,用我毕生最恶毒最怨恨的眼神!
我越愤怒,薛照越开心,他继续对白牧野说:“明天晚上,荣华路见,记得,要单身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