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那种大度的人吗?”薛照撇嘴,那脸孩子气的模样又再次迷惑了我。
“不像!那你还骗白震霆!”
“就算我骗他又怎样?”薛照很拽很狂很得瑟地说。
是啊,白震霆不敢把他怎么样了,不过白震霆也未必会相信他的话。
接下来,薛照变了像一张脸似的,将我抱在大腿上坐下,笑得极阴冷:“唐清,我的来头你大概也猜个七七八八了,收拾白牧野对我来说小意思,不过呢,要怎么收拾他,收拾到什么程度,全看你的表现了。”
“我要怎么做?”讲真的,如果他将白震霆一锅端了,我倒无所畏惧了,可是现在白震霆在位,我如果真的挑起了薛照跟白牧野不死不休的局面,白震霆第一个就会拿我开刀,所以为了自已的小命,我还是得努力促使事态往良好的方面去发展。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白震霆这个威胁,那还有薛照呢,别看他对我很客气,他发起疯来随时可以弄死我,不会比白震霆这条老狐狸仁慈。
“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了,这样……”薛照将自已的计划和我说一遍,我听完沉默了很久,如果按薛照的计划,白牧野……只怕要恨死我了。
薛照不高兴了:“怎么,不愿意?”
我赶紧摇头:“好,我配合你,不过说好了,这件事完了之后,你跟白牧野之间的账就算平了,以后,你别再找他麻烦了。”
“他不惹我就行,小爷我可忙着呢,哪有功夫鸟他?”
五点的时间,薛照带着我出发了,地点是荣华路,但他跟白牧野约的时间是六点,他提前一个小时过去,当然他不是单刀赴会,还叫了几个朋友。
荣华路算是比较偏僻的小路了,这里有一片废弃的篮球场,周围长了很多野草,这个季节草木旺盛,正好将场地围住,旁边还有两间废弃的低矮小房子,墙壁斑驳,房门歪歪扭扭的,随时可能倒下来。
薛照将车子停在路边,从车里拿出一个背包,就顺着一条小路进了篮球场,不一会儿他的几个朋友也到了,个个人高马大面相凶狠的,臂膀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纹身,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不稳定分子,他们的车里随时带着凶器,狼牙棒,铁棍,刀子等应有尽有,全部都搬了下来。
他们一见我就眼睛冒光,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半天:“这就是姓白那小子的马子?够正点的啊,薛少,您睡了没?味道不错吧?”
“屁话少说!”薛照瞪了他们一眼,那几个人立马移开视线,讪笑着不敢再造次。
薛照给几个人布置任务,反正没别的,就是说等会白牧野来了,都别手软,断胳膊断腿都没关系,只要留条小命就行。
我在旁听了,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可是除了听他话,我真的毫无办法,心里隐隐地期待,白牧野别来赴约就好了,这样薛照最多就是虐虐我,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强暴了我……
而且我随时做好了被他凌辱的准备,听起来很下贱吧,可是现实情况摆在我眼前,容不得我清高自傲。
布置好一切,接下来就是等待白牧野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到五点五十分,白牧野还没见人影。
“这孙子不会怂了吧?”薛照翘着二郎腿歪在树荫下,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很轻蔑地语气,“按理说,他女人在我手上,他应该比我着急,提早到才是,结果这个点儿还不见人,难道是堵车?”
“有可能,男人呀,都好面子,尤其是为了自已的女人,那上刀山下油锅都是在所不辞的,不会不来的,您再等等。”他的小伙伴提醒他。
“也是,别人可能不要脸,可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可是白牧野啊,哎哟喂,我跟你们说哦,昨儿晚上他对我跪舔的那个劲儿,崩提了,我现在还爽着呢。”一提昨天晚上,薛照来劲了,跟那几个人模仿白牧野当时电话的语气,那种卑微和可怜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把那几个人给逗得哈哈大笑,然后就把薛照一个劲儿的恭维,再把白牧野的人格和尊严一通鄙视践踏。
我心里却是一阵阵地钝疼,无论白牧野曾经怎么对我,可是昨天晚上他的那个激烈的反应,已经彻底释怀了我对他的怨恨,哪怕他并只是出于善良而保护我,我也应该感激于心。
六点将近,我的心吊得高高的,恐慌感也越来越浓密,竖起耳朵静听路边的车子声,紧张地期待着,直到六点过五分,白牧野还是没到来,这下不止是薛照奇怪了,连我都觉得有些费解,恰如薛照所说,那个人是白牧野,他不可能临阵脱逃的,无论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一定会赴约的,可是时间都过了,他却没露面,为什么?
我猜想着各种原因,最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震霆干涉了这次见面,今天下午白震霆跑去酒店跟薛照虚伪了半天,不可能完全是无用功吧,薛照现在他的地盘上,他想掌握着薛照的信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正好薛照下午还故作大方地跟他说这事翻篇了,白震霆将计就计单方面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