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地叹口气,忧伤蓦然来袭,真羡慕那些能光明正大可以自由在一起的情侣啊,这么简单的幸福在我和白牧野之间却不可能。
薛照没再说什么,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满意,接下来对我的态度特别友好。
在回去的路上,他说想喝酸奶,我说那就去超市买呗,结果……他就超市挑了两箱酸奶。
“去付钱。”他两手一摊,意思是他没钱,也没手机。
“买一箱好了呗,喝完再买。”两箱太重了,他是病人,我也不好让他受累,一箱我一个人搬得动。
“舍不得钱啊?”他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
“不识好人心。”我无语地白他一眼,去付钱了。
“搬上,回去。”我付好钱回来,他指着那两箱酸奶对我说,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想打人:“我一个人搬?这么重,你想累死我啊?”
亏我还担心让他搬这么重的箱子会受累,合着人家薛大少爷根本就没这个打算,可是这么重两箱东西让我一个人搬,他故意整我的吧?
他不管,转头自顾自地往外走:“反正我回去要看到两箱酸奶,不然我就告诉我妈你刚才没照顾好我,害我摔了一跤,现在脑袋还疼着呢。”
“……”我特么怎么那么想再拿酒瓶子锤他脑袋呢。
无奈,我只得一手拎一箱子跟上他。
“我跟你说,你别想偷懒,不然我就找我妈告状。”路上,他走在我身后,像地主家的监工一样盯着我,还时不时左右推我,而我拎着两个箱子快步走着,路途有点远,连歇一下都不让,我手指快勒断了,我更加确定这个混蛋就是故意整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又得罪他了。
快到医院门口时,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说:“看你这样我真有些不忍心,来,给我一箱吧。”
我气得咬牙:“你早干嘛去了?现在都快到地方了,你妈要是看到我让拎这么重的东西,不得大耳光抽我啊,你成心的吧?”
他笑得非常恶劣:“我可是好心,既然你不领情,那你继续拎着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忍!
他不再管我,提步走在我前头,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一眼,然后等我,似乎心情变得很好,不再像之前一样赶着投胎一样催促了。
我心里恨恨地想,薛照你等着,我回去就把录音给薛夫人听,你的戏演到头了!哼,到时薛夫人不骂你才怪,承南市的上层也该松口气了。
薛夫人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见我们回来,她合上书,站起身,朝薛照笑笑:“今天玩得高兴吧?呀,你们去逛超市了?还买了牛奶回来呢,是阿照想喝了吗?想吃东西是好事,说明阿照越来越好了。”
薛照不说话,她平时就像哄婴儿一样自说自话,我看她这样,心里更是鄙视薛照,怎么忍心看他妈这么焦虑的,不孝子!
“是他想喝的,所以就顺便带了两箱回来。”我把牛奶放到薛照病床的柜子上,手指得到解放,瞬间疼得我嘶了一声,手指被勒出两道深深的印子来,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肿了一样。
薛照瞟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心似的,趁他妈转身的瞬间,他小声地说:“去用热水泡泡。”
我瞪着他,朝他龇牙裂嘴地发狠,他不怒反笑,灿烂的笑容在他那张明净的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芒,令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未染风尘的明亮少年,无限美好,真尼玛会迷惑人。
我听话地去用热水去泡手,回来涂了点护手霜按摩了一会儿才好些,看着站在窗口看风景的薛夫人,我摸摸口袋里的手机,心里有点激动。
薛照继续瘫在床上,看天花板,嘴角若有若无地挂着笑,不时地歪头看向我,我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他窥见了一样,我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他看出端倪里,心里祈祷着薛夫人赶紧出去溜达或上个厕所啥的,我也好找机会和她说话。
终于,薛夫人出去了,然后我也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跟出去。
“薛夫人,你稍等下,我有事和你说。”我追上去,薛夫人闻言停下脚步。
“什么事?”她神色淡淡地。
“上天我跟你说薛照会说话,你不信,今天我录了他说话的声音,你听完就会知道我没骗你。”我说这番话时,有点小激动,好像自己在揭穿了一个大阴谋,扭转了一个大局,挽救了一场重大损失似的。
“真的吗?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薛夫人一怔,脸上有些不敢相信,但看我不像撒谎,又满怀期翼地催促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去翻找保存录音的文件夹,薛夫人也是激动紧张地盯着我的手机界面。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那个保存录音文件夹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之前我的所有的录音都保存在这个文件夹里的,而且我百分百地确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