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他说得对,以我跟夏越现在有点尴尬的关系,她一定不会领我的情的,而且她跳进风月汤沾了一身灰,在这种情况下,骄傲如她,更不希望我看到她的狼狈了。
可是我能做到不管她吗?
不能!
我做不到!
薛照见我低着头没回话,就知道我内心的决定了,他撇撇嘴,“我就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听不听在你,到时碰了钉子可别哭。”随即又小声嘟囔,“动不动就哭,那么爱哭,眼泪不要钱啊。”
细一想他的话,我好像这段时间真的变得挺爱哭的,我也不想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喜欢上白牧野,我整个人状态全变了,情绪变得敏感易碎,动不动就想哭,情绪完全不听话。
我没理他,盯着手机想心事。
第二天,薛照又在房间里打游戏,我们俩现在的生活好像山顶洞人一样,除了偶尔需要采购生活用品或无聊了才出门,其他时候都窝在房间里,他打游戏,我看书或看剧,有一种颓废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傍晚时分,我也没跟他说一声就直接出门了,开着车去了夏越住的地方。
路上,夏越坐在那个玻璃房子里木然冷漠的样子一直在我脑子里来回晃动,关于她的堕落原因,我做了各种设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跟高一鸣分手了导致自暴自弃,最坏的就是她家人得了绝症需要一大笔钱,如果是后一种就简单了,我手上现在还有一笔钱,可以拿给她用,可是如果前一种,我该怎么拉她回头呢?这个真难到我了。
正如薛照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在做什么,会有怎样的后果,心里都很清楚,在这种清楚的情况仍然一头扎进去了,这种最难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招完全不管用。
夏越正常的下班时间是六点,从她公司到她家里开车二十分钟,堵车的可能要久一点,如加班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现在时间是六点十分,如果她正常下班回家,我很快就可能等到她。
我把车子停在她的小区外面,这个门是她常走的。
正值下班高峰期,小区门口都是下班赶回家行色匆匆的人,有的手里还拎着菜,有的牵着手成双成对有说有笑,我从来都喜欢这种烟火气十足的画面,一直认为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可也只是想想,我并没有这样的生活。
我坐在车里,心思散乱,眼神就在这周围四下游离,盯着往来的车子,生怕错过夏越。
时间到了六点四十,夏越的车子还没出现,我有点急了,难道今晚加班了吗?或者她可能已经回家了,我没看见?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她的小区,这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区不远处就是一个公交站台,高一鸣穿着休闲西装从公交车走下来,正向这边的小区大门走来。
看到他的身影,我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他昨晚跟别的女人上床,我还以为他早跟夏越分手了,现在看来是没分啊,没分他竟然出轨了!
我正想冲下车去质问他,这时,公交车又跳下来一个人,穿着笔挺的白色职业套路,拎着包包,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因为人太多,她被挤在了后面,好不容易挤下来,还因为路不平险些扭了脚。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更疼,疑惑也更大,夏越她竟然挤公交车上下班!要知道她刚毕业,她家就给她买了一辆车子代步,而且是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的,那这辆车子呢?限号?送修了?
她扭了脚,木然地低头踢了一下脚,而走在前头的高一鸣头都没回一下。
她见状,不满地唤了一声:“你等我一下啊。”
高一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脸不高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差点崴到脚了。”夏越嘟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夏越走上前挎着他的胳膊说:“人太多了嘛。”
高一鸣听完,面无表情,表现得特别冷漠,接下来两个人不再任何交流,沉默着往小区走去。
在来之前,我本猜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高一鸣跟夏越分手了,所以夏越才会堕落,高一鸣才会找别的女人上床,可是眼前这一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没分手,可是感情早已冰冷了下来。
本来想下车的我,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身体好像被定住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出现了又该说什么,还有,高一鸣出轨的事,夏越知道吗?夏越堕落的事,高一鸣知道吗?
这些我都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所以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两人手挽手进了小区,却没敢有任何动作。
直到他们消失了好半天,我才开车离开。
顺便买了点菜带回家,薛照还在房间里沉迷游戏,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出去过。
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样子,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自从白牧野在拘留所里总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后,我后来看到陌生号码就忍不住地心跳加快,这次也不例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