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瞒不了人的,这部手机一看就是新的,你也知道我之前的那部手机都有些旧了的,后面还有一道划痕呢,你不是知道的吗?”
“换手机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因为我手机被偷了,所以我就换的呀。”
我拼了命地解释,可是夏越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明显不信,还一副请继续你的表演的神情,真的让我郁闷死了。
“你知道高一鸣是怎么死的吗?”夏越把玩着手机,提起高一鸣,她的神情又阴冷了下来。
我摇摇头,诚实地说:“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就是赴你的约会,在西元山翻车摔死了。”夏越看向我,嘴角那种残忍的笑又出来了,她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她逼视着我的双眼,声音冷得瘆人,“他是因你而死的!是你害死了他!唐清,是你,你是杀人凶手!”
西元山是承南市郊区的一座山,进山的山路有些陡峭,如果是晚上行车的话,确实有可能看不清楚道路而掉进山崖里,从市区过去那边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样子,依短信上的时间,高一鸣赶在十点半前过去的话,时间是有些紧张的,如果他快速行驶,事故率会大大提升。
然而这只是假设,我特么根本没约过他,我每天晚上都和薛照在一起,鬼知道他跑去西元山干嘛啊。
“不,不是的!夏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手机丢的时候薛照也知道,那天晚上我和薛照的父母在思卡尔酒店吃饭,当时江楚楚也在,你可以问她的,不过我手机丢的事只有薛照知道,我这就打电话给薛照,让他解释给你听。”
“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俩都有孩子了,他当然向着你,你当我是傻比吗?”她突然拔高声音恶狠狠地吼道。
我感觉这个世界突然阴暗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别人这样无耻地算计,在这些所谓的证据面前,我成了一个卑鄙缺德的坏女人,我百口莫辩,可是我真的好冤枉啊!
我长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用平静的声音跟她说:“夏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你给我点时间,我只需要一些时间,给我时间来证明自己好不好?”
我哀求似地看着她,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变成仇人啊,我太在乎她这个朋友了,我不想失去她,再说这一切明明就是误会,我当然要努力去洗清自己啊。
夏越冷冷地看我一眼,声音绝望又哀愁,又状似疯癫:“高一鸣他爱你,胜过爱我,不,如你所说,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只是利用我,利用我赚钱给他用,给他吸du,给他花天酒地,还给你买花,哈哈……给你买花,给你送情诗……我什么都不是,他不爱我,不爱我……”
眼泪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仰头将脑袋搁在沙发的靠背上,面朝着天花板,发出嘶哑的狂笑。
“夏越,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先别哭……”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完全不知所措。
她不理会我,垂下头又开始不停地哭泣,我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气息从她身上传递出来。
我心里恶毒地诅咒高一鸣,他死了真是活该,是他做了恶事老天看不过眼才收了他的!
不对,如果高一鸣是因为赴我的约而摔下山崖摔死的,那么警察会来找我的,因为这太有可能涉及谋杀了,可是警察并没有找过我,这不合常理啊,于是我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
夏越抬起头,怒视我,“他摔下山崖并没有死,他试图求救,可能是因为手机没信号,所以他就试图找路离开,他的手机是在事故之外的两里外找到的,可能他害怕连累你,所以将手机上的短信删除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赴你的约会,所以警察才没找你。”
“那你是怎么有这些内容的?”我更惊诧。
“我找人复制了一张他的卡,我对他不信任,没安全感,我就掌握了他所有的通讯,所以我才有这条短信的内容,除了我,没人知道他是赴你的约会而死的。”夏越苦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你不敢相信我会变成这样子吧?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女人!可是我就是爱他呀,我不能没有他……”
如她所说,我真的不敢相信,夏越原来一直在监视着高一鸣,爱将她变成了魔鬼,太可怕了,只是既然她监视着高一鸣的所有通讯,那她难道一点可疑的信息都没得到吗?
“那他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不信没有,高一鸣明显是包藏祸心的。
“没有,我想你们一定是用微信联络比较多吧。”她又掉进了这个怪圈。
什么高一鸣为了保护我,他就是故意删掉的,他一定知道夏越在监控他的通讯,他知道夏越会得到这条短信,不然怎么可能没有可疑的通讯记录,打死我都不信!
我不想再纠结她提的这个问题,没意义,于是我问:“既然你这么恨我,你为什么不把短信交给警察?
“有用吗?只是一条短信而已,也许你那天晚上根本没去西元山,你只是在耍他玩,所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