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有点失控,她们几个人开始回忆往昔,回味年轻时被男人追求时做公主的滋味,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婚姻真没劲啊,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最后都把对方当成透明人了,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啊。
又想,如果我跟那个人结婚了,是不是以后也会沦落成这种绝望的生活状态?如果是这样,那真是相忘于江湖比较好,至少回忆起来的时候全是美好。
想着想着我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我应该继续作啊。
“我要吃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我点着手指,指着别人面前的菜一个一个的点。
薛照又是一脸不耐烦地骂:“你哪来那么多事儿啊?想吃不会自己动手?没听刚刚阿姨们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我的脸瞬间拉下来:“不就是让你帮我转个菜嘛?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你是不是男人啊?”
情侣吵架向来吵的不是事情本身,吵的是情绪,是态度,所以薛照对我态度不好,我立马上纲上线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显示出我的不懂事和狭隘肤浅,这样才能吵得轰轰烈烈。
“爱吃吃,不吃拉倒!我又不是你保姆,天天被你使唤来使唤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薛照将筷子往桌上一扔,转头朝我吼,然而手又伸到桌子下攥紧我的手。
“我使唤你几下怎么了?你是我男朋友,我不使唤你使唤谁?我使唤别人你还不高兴呢。”我刁蛮地回。
“呵呵,敢情这还是我的荣幸了?谢谢,劳资不稀罕,你特么爱使唤谁就使唤谁去!”
“这是你说的啊?你别后悔!”
“没错,我说的,马上给我滚!”
那我可以麻利地滚了,我想站起身,可是桌子薛照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瞪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地用眼神示意他放手,他只作没看见,不放,我心塞,这还让不让人演了?
我在桌子下用力想挣脱,他拼了命攥紧,我俩僵持不下,我在想要不要再骂几句难听的。
没料到我跟薛照会爆发这么大的矛盾争吵,几位夫人都看傻眼了,薛夫人却是眼睛亮亮的,一副很期待我继续吵下去的样子,但她嘴上却故意凉凉地说:“两个人门第之差太大,在一起需要磨合的东西多了去了,这才几天,就吵成这样了?”
我和薛照一致闭嘴不回。
她正要再教训几句显示出一个长辈的宽容大度,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脑袋先探了进来,我一看来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妈怎么来了?
她陪着笑脸就钻了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我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她不屑地斜了我一眼,“不是来找你的。”
不找我那找谁?找薛夫人?我心里直打鼓,我的事已经够乱了,她又来凑什么热闹?
我自己折腾是一回事,她来添乱又是另一回事,正要劝她先离开,有什么事回头再说,结果她直接走进一位夫人面前,这位夫人就是刚才特别会说场面的那位,看起来五十出头的样子,可能保养方面太懈怠了,所以看起来很显老。
“你是贾夫人是不是?”她一脸惊喜地问。
“是,请问您是?”贾夫人一脸懵逼,显然不认识我妈。
“我是……”我妈正要介绍自己,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她一屁股坐到贾夫人旁边的座位上,手往桌一搭,“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的二女儿有可能是你们贾家的遗落在外的孩子。”
这话一出,满座震惊!
我挨个看过去,贾夫人的脸上除震惊就是震惊,别的夫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谭倩的神情有点奇怪,盯着我妈瞧个不停,那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我想起之前她在咖啡厅约见江楚楚,让江楚楚帮她找人的事,不会找的就是这位贾夫人吧?还有,她说唐元是贾家的孩子?
贾夫人懵圈了,尴尬地笑笑:“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贾家可从来没有孩子遗落在外,你这么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妈陪着笑脸,但那笑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威胁,指指贾夫人的手臂,“你手腕上是不是有一块圆形的胎记?”
贾夫人大方地掀起袖子,露出手腕,手背上方十几公分处有一处圆月型的黑色胎记,差不多有一块钱硬币般大小,她指指胎记说:“我的胎记有什么问题吗?”
“那就没错了,当年你把孩子扔在我手上就走了,我记得你这块胎记。”我妈一拍桌子很豪迈地说。
“有这块胎记也不能说明问题,我这胎记夏天穿短袖从来都是露出来的,你拿着这块胎记说事儿根本就没说服力。”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反正你心里清楚我在说什么。”
我们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除了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没人插话打断。
“你真是会讲故事,我们贾家家大业大的,还会养不起孩子?怎么会扔给你?”贾夫人似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