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是这样一个大概,我想通了此中疑点,更加不安起来了,那人寄来鞋子是不是就是喻意孩子呢?然后还是白色的,白可是白牧野的姓啊,又把同一双鞋子分开分别寄给了薛夫人和白夫人,是不是意思是说薛家的孩子就是白家的孩子,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意思?
我不由为自己的脑洞感到惊叹,但又觉得自己这番分析太有道理了!
冷汗从后背渗出来,我不由地抓紧了手里的包包,如果谭倩和薛夫人都参透了这个意思,那事情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吗?尤其是谭倩,如果她得知我脖子里怀的是白牧野的孩子,就算她跟白震霆不想要,白牧野也不会放弃的吧。
薛照察觉到我的异样,紧张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薛照,我想明白了那双鞋子的意思了……”于是我把乾隆皇帝寻父的故事以及自己的猜测跟薛照讲了一遍,“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了真相,还暗示白夫人!”
薛照听完眉头紧皱:“白牧野的外婆家就是江南人。”
“啊?这么巧?”这么说来我猜对了,那谭倩岂不是分分钟参透这双鞋子的暗示?这双鞋子明显就是为谭倩准备的。
薛照点点头,想了想安慰我说:“别紧张,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只要我不松口没人奈何得了你。”
“可是等孩子生下来后,万一要做亲子鉴定……”血缘关系骗不了人的啊,科学面前所有谎言都是纸老虎。
“我的孩子是谁想做亲子鉴定就可以随便做的吗?”他冷笑,气场瞬间就强大起来了,我突然清醒了些,虽然薛照比我还小上一岁,可是他可不是个傻白甜大男孩啊,虽然没有足够的实力跟他父亲一较高下,但是别人若想奈何我,他还是护得了我的。
也对,只要薛照不松口这个孩子的血缘关系,谁来挑拨都没用,这样一想,我不安的心又略略放松了些,现在要防的人还是薛夫人,今晚发生的事太多,而且我跟薛照吵架让她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大矛盾无法调和,有可能她会改变对我的策略,现在无论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先一步行动打消她对我的顾虑,我决定明天就去医院搞一个假的流产证明。
正想着,我的手机就响了,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电话号码,浑身的血液顿时就凝固了,薛照也看到了我手机上来电的名字,他的脸色阴沉着,脑袋转向窗外不看我。
我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由地胡乱猜测,不会是谭倩猜透了那双鞋子的玄机,所以白牧野打电话来找我验证了吧?重点是,薛照在我身旁,我接白牧野的电话也不太好吧,这样一想,我就没动手机,任由他响着。
“接吧。”白牧野打了一个电话我不接,他紧接着又打了第二个,这时薛照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心头一颤,拒绝道:“不用了,应……应该没什么事儿。”
“没事的,接吧。”薛照很平静地说,但是我却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不接。”我真心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于是我果断地挂断了白牧野的电话,正打算调到飞行模式,这时薛照将车子猛地停在了路边,然后侧过身子直视着我的眼睛,“唐清,你可以跟他往来,如果你觉得你们之间可以做回朋友的话,但是,必须让我知道,每一次!我不希望你瞒着我欺骗我!”
我咬紧嘴唇抑制着内心的情绪波动,这人啊,就不能走错路做错事,否则一辈子会被良心和道德煎熬着折磨着,直到有一天你还清了这笔债为止,我对薛照就是最好的例子。
“薛照,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得低头。
上次去墓地看到了高一鸣,我联系了白牧野一次,我没敢告诉薛照,包括高一鸣的事,我想着既然麻烦了白牧野就不要再动用薛照的关系,承南就那么大,高端的人脉圈子也就那么些人,很容易就撞到一起去,如果薛照知道了我找白牧野帮忙而不找他,他的自尊心又会受挫,而且我之所以找白牧野是因为他对高有德整件事了解得非常清楚,夏越和高一鸣的事他也主动帮我调查了,找他办这件事比麻烦薛照效率更高。
“给他回电话,就现在!”薛照盯着我的眼睛,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说。
也许我光明正大一些,更能尊重薛照,人的想像力是可怕的,当着他的面接听白牧野的电话,让他知道白牧野找我的原因,薛照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这样一想,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白牧野的电话,在电话拨出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颤颤的,生怕白牧野是问及孩子的事。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白牧野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刚刚有事。”
“方便说话吗?”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照,点了点头,转念一想白牧野看不见我,就说:“方便,你说吧,什么事?”
“是高有德儿子的事,他的儿子叫高诚,海关那边查到了他的回国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