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默默地心疼着薛照,一个男人最没有尊严的缺陷就这样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
薛夫人走到薛照的桌边坐下来,然后把检查报告拍到薛照面前,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有心疼,不解,诧异,震惊,还有不敢相信。
薛照玩手机游戏正起劲呢,薛夫人冷不防的动作将他吓了一跳,加上刚才跟薛夫人闹得不愉快,他不由拧眉,语气很冲地问:“你干嘛?”
见薛夫人脸色难看,他眉头又拧了两下,然后注意力终于放在面前的几页纸上。
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惨白,抓起那几页纸,快速地翻看,眼睛瞪得很大,惊恐而又慌乱地质问:“这从哪里来的?你从哪来得到这种东西?”
“这是真的吗?”薛夫人看到他的慌乱反倒平静下来了。
“我问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的?”薛照似是突然疯了一样大声质问。
这时,有侍者抱着一沓纸过来,放到了白夫人的手里,白夫人粗略看了看,然后将那沓纸放到薛照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当然什么也不需要说,这大约有十几份的检查报告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错,所有人都知道了薛照有X功能障碍的毛病,所有人!
薛照抓起其中一份看了几眼扔到一旁,又去抓另一份,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神情越来越惊恐,那厚沓的体检报告彻底地粉碎了他的精神,以及他的男人尊严。
“不!不!不可能!”他抓住那些检查报告,撕碎,扬在空中,碎片像雪花一样飞舞落在他的身上,他站起身红着眼睛,朝人群大声地嘶吼,“你们哪来这些东西?哪来的?是谁?是谁?你给我站出来!站出来!”
我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心疼得要命,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
薛夫人眼睁睁看着他发疯,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也是无可奈何,大概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有这种毛病吧,就在半个小时前,她还威胁我打掉孩子,现在她得知自己的儿子有X功能障碍,可能一辈子无法生育,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那么现在她应该也明白了,我肚子的孩子并不是她儿子的种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她儿子的种,她不愿意接受,那么不是她儿子的种,她是不是就会放过了?我不知道。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了薛照有X功能障碍,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一个迷案了,现在那些围观的人除了观看薛照发疯之外,复杂的眼神也在我肚子上来回流连,欲一探究竟。
我在他们充满八卦的目光的洗礼下,有些无地自容,出轨背叛这种有违道德的行为,对于一个女人的名声来说是致命的。
薛照终于撕光了所有的检查报告,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去灵魂的布偶娃娃一样,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的纸碎片,一言不发,我无法理解他这一刻到底有多痛苦,我只看到他好像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一样。
谭倩先一步来到我的面前,拉着我出了人群,走到个稍僻静的地方低声问:“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侥幸的期待,她一定希望这个孩子是白牧野的吧。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料到今天会在宴会出现这种事,所以她这一问就把我问懵了。
“是牧野的吗?”她追问一句。
我吓得赶紧摇头,如果是白牧野的会怎样?我不敢想像,薛夫人不是善茬,白震霆就好对付吗?他比薛夫人更可怕,薛夫人要的只是我孩子的命,白震霆有可能让我一尸两命。
“那是谁的?”谭倩又问。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说辞,于是垂下头很羞愧地说:“说来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你说,我替你保密的。”
“我被人强奸过……”说完这话,我的头垂得更低了。
“强奸?什么人?谁敢这么大的胆子!”谭倩顿时怒了。
我摇头,没说话。
她也无声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我觉得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她是江南人,应该已经猜出那双小白鞋的喻意了,尤其是她得知了薛照有X功能障碍的情况下,那这个孩子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就算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白牧野的,至少这个嫌疑非常大,她怎么可能轻易被我就这样忽悠过去呢?可是她却没戳穿我。
“既然是这种方式得来的孩子,你为什么要他?”她不解地问。
“薛照怕我受伤害就让我留下来了。”我小声解释说。
抬头,那边薛照已经安静下来了,和薛夫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一小会儿人群已经全散了,大概没人敢听了吧。
“唉,他无法生育,可能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吧。”谭倩也看向薛照,满脸的怜悯。
就让她这样认为好了,于是我轻轻地点头。
“唐清,你给我过来!”这时,薛夫人声色俱厉地叫我。
谭倩给我一个抚慰的眼神,示意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