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野叮嘱薛照好好照顾我后就走了,薛照见我回了房,就默默地跟进来。
“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回。
“那你笑一个。”他站在我面前,逗我。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我拿起来一看,白牧野发来一条消息:“宝贝,你要是生气了可以骂我,别一个人憋着,憋坏了我可会心疼的,都怪我太无能了,让你受委屈了还没办法替你出头,那你罚我给你一辈子当牛做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赚钱给你花的那种,好不好?”
本来是挺委屈挺生气的,但并没想发作,可是一听他这一番话,委屈突然就爆发了,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这可吓坏了薛照。
“不笑就不笑,你别哭啊。”他拿了纸巾冲过来给我擦眼泪,手忙脚乱地。
怕他看到微信,把手机翻过来放到一边,接过他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摇头说:“没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结果,我也不喜欢,可是我和白牧野两个人确实势单力薄,玩不过那些老狐狸,毕竟他们才是身在官场手握大权的人,不过这笔帐可以先给他们记下,以后找别的机会讨回来,你看好不好?”薛照语气也非常温柔地哄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太矫情了,那是他们的父母亲人,我有什么理由逼着他们为我去伤害他们的至亲呢,他们只是爱我而已,爱我就要为我抛弃亲情吗?我有点太不讲道理了。
“好。”想通了这个,我心态就平和多了,也不想哭了。
“那你别哭了,医生可是说了,你不能有大喜大悲的,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没事了,我想睡一会,你先出去吧。”我很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消化一下这件事,本来还以为至少能查出幕后指使人的,或者可以制裁我妈,结果弄成这样尴尬的结果,我有点无法接受。
“好,那你睡醒了饿了就叫我,我就在客厅。”薛照扶着我躺下,帮我拉好被子后就出去了。
他走后,我才拿起手机一看,白牧野又连发了好几条消息:“怎么不理我?”
“理我啊。”
“再不理我我要哭了。”
然后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包。
“完了,还不理我,那我回去给你打骂吧,免得你气坏了身子我又要心疼了,顺便买一根小皮鞭给你,如果你也要蜡烛的话给我说一声。”
看到最后一句我噗嗤一声笑了,就说他撒起娇来要人命,还那么会哄人,我满肚子的委屈一瞬间全化了,“刚刚没看手机,没事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真没事了?”
“真的。”
“那你开开心心的,什么事都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
“我知道了。”
他回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我饱饱地睡了一觉,起床后就发现客厅薛照回了卧室,茶几上放了一大束玫瑰花,我抽了系在上面的小卡片一看。
“致我未来的新娘:这次算我欠你的,你受的委屈以后我加倍补偿你,只希望你别生气了,我最爱你的笑脸——愿意给你当牛做马的男人。”
这是白牧野送的,看到他的称呼和落款我又一阵脸红心跳,这束花是薛照签收的,他应该看过了这张卡片,想到这个,我脸面发烫。
我觉得薛照变了很多,现在面对我跟白牧野之间的感情,他好像淡然多了,要是放以前,这束花连门都别想进,他肯定会直接扔掉的,上次他跟白牧野定下一个月了断之约后,他说他看开了,我以为他还是口是心非的,现在看他跟白牧野和平共处,为了我的事两个人还能有商有量的,我才相信他是真的看开了。
把花拿去插在花瓶里,满满的欢喜让暂时忘记了烦恼,我妈的事也被我抛去了脑后。
接下来,我静养身体,等待接下来白牧野给我的婚礼,可是一想到薛照也在准备婚礼,我的心里就隐隐地不踏实,那种感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就是一种直觉,觉得幸福不可能来得那么容易。
这一个月,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月,很多人和事都会翻天覆地。
我听到的风声有江楚楚不同意退婚,现在的江楚楚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再也没有以前的优雅风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感情,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暴躁的江楚楚发了一条长微博声讨她的未婚夫,说他劈腿,说他玩弄她的感情,说他伙同她的毒闺蜜一起欺骗她背叛她,还艾特我,不过因为涉及人物比较敏感,她的微博不出十分钟就删掉了,表面上来看像是没引起风吹草动,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很快就在上流圈子里传得人尽皆知,只是碍于她和白牧野的身份,不会有人拿到桌面来议论。
她拼命打我电话,我不接,她就发微信骂我,我把她拉进了黑名单,她就改发短信息,什么难听骂什么,简直和市井泼妇没区别,如果不是号码没错,我根本无法将她跟从前那个优雅甜美的江楚楚联系在一起,当然,我也能理解,被未婚夫三番五次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