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只沙包,扔到天上掉下来,没接住,我捡起来又扔,还是接不住,如是往复,却玩得乐此不疲。
这时,房间里哇一声传来孩子啼哭声,我妈听见哭声,抬起头来,见我玩得兴起,她气得抡着菜刀就冲到我面前,这时沙包正好掉下来砸在了她的脑袋上,她气坏了,举着刀在我头顶挥动着,刀刃着上闪着白光,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随时要砍掉我的脑袋,我吓得忘记了哭,只呆呆地傻站在原地。
她大骂:“贱种,养你有什么用,一点忙帮不上,尽添乱了,早知道当初把你扔给狗吃算了……”
房间里是唐元的哭声,这时她从房间里跑出来,手上全是血,不知道怎么弄的,我妈一见更怒了,一脚就把我踹翻在地,还往我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痛得我哇地一声哭了,她拿着菜刀指着我恐吓:“哭,再哭一声试试,再哭我砍死你个野种,让你带我闺女你怎么带的?还有脸哭,今晚不许吃饭……”
我被她的淫威吓得立即闭紧了嘴巴,只有眼泪大颗大颗默默地往下掉,委屈得直抽抽……
她骂骂咧咧地放下刀子去哄唐元,唐元并没有受伤,只是红纸沾到水染了手指,她温柔地哄着,心肝宝贝地叫着……
而幼小的我从地上爬起来,生怕再挨打,趁她不注意,小跑着躲门楼的柱子后面,柱子正好可以遮住我小小的身子,还觉得不安全,悄悄地伸头确认一下她没看见我躲的地方,然后才蹲在地上,小声地抽泣起来,脏兮兮的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泪,抹掉了又流出来,怎么也抹不干净……
看着小心地躲在柱子后面悄悄哭泣可怜又幼小的自己,我泣不成声,我以为幼小的我不懂事依赖她,她再恶毒不至于虐待我,却没想到境遇更加悲惨,我比唐元也就大了一岁而已。
那时还太小了,这个情景我的直观记忆里并没有,可是我的潜意识里却永远铭记住她挥着刀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及我躲起来哭泣的无助。
这时,耳边有个温柔地声音坚定地告诉我:“走过去,拥抱她,告诉她,所有的苦难都是暂时的,她终会长大摆脱这些不愉快的人,拥有有更幸福的生活,告诉她要坚强,将来她会遇见温暖的人爱她,你的母亲只是你生命中一个社会角色而已,她爱不爱你,都无法阻止你长大和收获幸福……”
我听从这个声音的指引走了过去,将那个哭泣的幼小的自己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在怀里,然后轻声地告诉她:“每个人都会经历苦难,但是苦难只是暂时的,你终会长大摆脱这些不愉快的人和事,拥有更幸福的生活,你要坚强,以后你会遇见温暖的人爱你,妈妈只是你生命中一个社会角色而已,她爱不爱你,都无法阻止你长大和收获幸福……”
我怀里的自己渐渐停止了哭泣,在我的温暖,她的小手也渐渐有了温度,她闪亮的眸子里有着坚定的光彩,朝我一笑,说:“我记住了,我会坚强的,妈妈不爱我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说完,她转身跑了,身影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小鸟。
“顺着原路返回,我数到三,你会离开这座院子回到一个幸福温暖的地方。”那个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听见三这个数字,缓缓地醒过来。
睁眼,是韩熠温柔的双眼,眼神里似乎多了些许更加柔软的情绪,他递了纸巾给我,我才发觉自己满脸泪水。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朝我微微一笑解释说:“我对你用了催眠治疗法。”
我记得我看着他的戒指转来转去,然后眼皮就渐渐发沉,最后就非常惬意地进入了恍然如梦的一个情景里,原来他对我进行了催眠。
“没想到你童年过得这么辛苦。”韩熠倾身向前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唐清,你没有想过,你妈妈对你那么残忍,你有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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