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勋先生数次暗中跟踪唐清小姐来到锦绣园的30幢,这种行为已经严重侵害当唐清小姐的隐私,他对唐清小姐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唐清小姐心中所爱之人一直是我,他爱而不得因此生恨,嫉妒容易令人失去理智,我想,这也是他那天晚上冲动刺伤我的原因。”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林景勋,那眼神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牲口,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林景勋不知道是被这番说辞给惊呆了,还是理屈词穷无法反击,他的那一惯平静如水的脸上终于出了波澜,是慌乱。
“哦,对了,指纹被我的血迹完全划掉了,当时我只剩下疼痛,几乎快失去了意识,害怕刀子掉下来造成过度失血,所以我一直用满是鲜血的手扶着刀柄,无意之中抹掉了指纹。”白牧野补充道。
“不!不是这样!明明是唐清!是她!是她刺伤了你!你为什么要说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楚楚先跳了出来,她气愤地指着白牧野大声怒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唐清?”白牧野冷笑。
“你在第一时间毁掉了锦绣园的监控录像,事后我以及我们的爸妈问你原因,你却说是自己酒后不小心扎到的,甚至害怕我追查事实真相而和我演起了夫妻情深来麻痹我,你百般遮掩不就是为了保护她吗?如果真是林景勋干的,你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起诉,却要等到这个时候,甚至还不是亲自起诉,而是借我之手!”江楚楚的问题直中要害。
“请不相干人等勿要喧哗,扰乱法庭!”江楚楚的突然发声让审判长非常不满,他敲打着法锤传达着法庭的庄严。
“我方被告人想请江楚楚小姐以证人身份出庭,请审判长允许。”林景勋的律师本来是给我准备的,没想到一开庭就被白牧野那一方打得措手不及,面对这一突发情况他一直默默静听,直到江楚楚的破冰之言才引出他的第一句话,他知道江楚楚是攻击白牧野的一个机会。
“允许。”审判长无异议。
江楚楚走向证人的席位,恶狠狠地瞪向白牧野,然后条理非常清晰地说:“我看过监控录象,唐清不止一次进入锦绣园,而每次林景勋先生都会跟随,十月九号凌晨,唐清再次进入锦绣园,林景勋先生开车紧随其后,唐清来到30幢楼下,仰头看向楼层上方,随即就进入了30幢的楼里,林景勋先生也下车跟了进去,但是电梯的监控录象显示,唐清一个人上了五楼,林景勋先生并没有上楼,我推断林景勋先生只是在楼下等候唐清,从你这段时间的种种迹象表明,你百般想要保护的人就是唐清,你的伤口就是唐清拿刀刺的!林景勋先生是冤枉的。”
“既然是林景勋先生刺伤了你,你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报警起诉,而是要近十天才起诉?我方请原告人给出合理解释。”林景勋的律师看向白牧野。
白牧野挑挑嘴唇,不屑地看了眼江楚楚,娓娓道来:“确实,我的目的就是想保护唐清小姐,大家都知道,唐清小姐出身平常,而我的父母一直希望娶江淮南之女江楚楚为妻,这样有利于两个家庭的利益,事实上我们也订婚了,但是我所爱之人一直是唐清小姐,我找江家退婚一直未能如愿,我的父母也百般阻挠,导致我跟唐清小姐情路坎坷,甚至将她逼上跳海自杀之路,这次被林景勋刺伤一事的导火线还是唐清小姐,如果我的父母知道我是因为唐清小姐而受伤,那么我和她之后的路势必更难走,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不希望她再因为我而受到任何刁难和伤害,所以我想将这件事压下来,既往不咎,就当没发生过。”
“但是江楚楚小姐似乎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她背着我暗中调查这件事,有好几次她派人到唐清小姐现居的楼下去调查唐清小姐的行踪,所幸的是唐清小姐深居简出,她才没发现什么端倪,其实那盘视频录象我并没有毁掉,复制了一份放在我家里,江楚楚小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这份录象,于是暗中窃取,将它作为证据呈送到了法院,这才有了今天的庭审,我也是被迫的,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跟林景勋先生虽然是情敌关系,但是我一直非常钦佩他的为人和智慧,以及他为承南所做的贡献,他是一位难得的好官,这是承南人民的福分,我应该呵护,而不是破坏,但是事到如今,我只能实话实说。”
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我几乎要信以为真了,他的说辞毫无漏洞,有视频录象,又有伤口鉴定说明,还有他这个受害人的亲口咬定,林景勋是凶手的推断毫无悬念。
我怎么办?我站出来承认事实,那么坐牢的人就是我,如果我不站出来,那么林景勋今天难逃厄运,他的前途也就彻底毁了。
我犹豫着,纠结着。
那边江楚楚还在愤怒着:“你说谎!明明就是你利用我,利用我铲除唐清的心思而将这些证据送上法庭!你利用我!”
“江楚楚小姐,法庭之上讲究的是证据,你没有任何证据就在这里信口雌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