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两根红线验孕棒带回了家,用手机拍了张图片存在手机里,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确定怀孕无疑,于是将这份权威的检查报告带回家,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只要唐清出现一定会看到它。
还有手机里几张足以刺激她的照片我也放在首页上,生怕她看不到,我又上传到微信的文件传输对话框里,只要开我的微信就有可能看到。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踏实多了,接下来就是等。
不过我看着那份检查报告仍觉得很恍惚,我肚子竟然有孩子了,好像假的一样,唉,如果真是我跟白牧野的孩子就好了,我一定会留下他的,可是白牧野满心都是唐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这个新手机号没几个人知道,谁会找我?
我心想,不会是林安泰收到了那个U盘,所以查出来是我递的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是我。”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让我又惊又喜的声音。
我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景勋,真的是你吗?怎么会是你?”
“是我。”林景勋的声音一往从前,温和又温柔,带着笑。
“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你还可以打电话呢?你能打电话怎么不早点打给我?”我实在太惊喜太意外了,一听他的声音这段日子受的委屈不自觉地就全涌了出来,我有点想哭。
“我最近两天才找到机会,你上次送我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我很开心,谢谢你还记得我。”他的声音有些深沉的情绪,听得我更是难受,情绪被他这么一挑拨,眼泪彻底忍不住了。
“你说得是什么话?我当然记得你啊。”我吸吸鼻子,拿纸巾抹了把眼泪。
“怎么还哭了?”他听到我的哭反倒笑了。
“哪有哭,我怎么会哭,你听错了。”我呼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
“好,是我听错了。”他笑,顿了一下问,“想不想见我?”
“想!做梦都想,可是我上次去看你,他们说不是亲人没有探视权,如果要探视得去开什么证明才行,好麻烦的样子。”
“我现在承南人民医院,你找韩谦帮忙,让他帮你进来一趟。”
“啊?你……你怎么会在医院?你出来了吗?”我一听这个消息大为意外,也很疑惑。
“我被人下了毒,幸好抢救及时才捡回一条命,所以暂时住在医院。”
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吓得魂不附体,“下毒?谁干的?是不是监狱里的黑社会?”
“别问了,你快去找韩谦,见面再说。”林景勋笑,宠溺地语气让我的内心变得很柔软,我答应着,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打给韩谦。
韩谦接得很快,一接通就笑:“丫头,怎么会突然想给我打电话?”
“韩先生,我有个事想求你帮忙。”确实,我平时从来不打扰他,这会难得找一次还是找帮忙的,我有点难为情。
“什么事?说说看。”韩谦并没有因为我的功利而有丝毫不高兴,声音仍是很和蔼。
“林景勋在监狱被人下毒了,现在人民医院住院,我想见见他,你能帮帮我吗?”
林景勋是犯人,如果没有非常关系,肯定不容易见,尤其是在他在被人下毒外出就医的情况下。
“这个事你也知道了?”韩谦并没有意外,看来他早已知道了这件事。
“我是刚知道的,林景勋打电话给我说的。”我并没有瞒韩谦,将林景勋的电话如实说了。
“想见就去见吧,你现在直接过去,我给你打声招呼。”韩谦很爽快地答应。
“谢谢韩先生!那我去了。”我开心极了。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车子开慢点。”像一位父亲一样,他谆谆叮嘱。
我答应着,挂断电话拿了包就出了门。
我本来以为我要一年之后才会再见林景勋,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出事了,一路上我都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想下毒害他,按理说,他被白家拉下马,有了刑事处罚污点,政治生涯算是到头了,那么跟那些政敌之间的恩恩怨怨也算是结束了,本来就是因利而争,又没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没必要非要你死我活的,再不济他父亲还在位呢,就算有人要算计他,也得掂量掂量,可是没想到还有人想要他的命,真是让我非常震惊。
我赶到医院,就有人在楼下等我,看见我停好车就走过来,很恭敬地说:“唐清,您好,我是韩先生的秘书,我姓张。”
“啊,您好,张秘书,您怎么亲自来了?韩先生打声招呼就行了呗,还麻烦您跑一趟多不好意思。”我没想到韩谦还派了秘书亲自过来接我,我非常受宠若惊,赶紧伸手跟张秘书握手致谢。
张秘书笑:“韩先生担心您,所以让我前来陪同,林先生就在住院部,您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