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我开着车就去了夏越的墓地,这是我第二次来,不过白牧野跟我说,之前我的另一个人格天天以夏越自居,做了不少荒唐事,他气不过就把她带来这里让她彻底清醒一下,提起我的另一个人格,我心里堵得要命。&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手机里她拍的白震霆的那张照片我看到了,当时心里真的郁闷到了极点,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脏了,再也没办法面对白牧野了,同时也十分愤怒,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后来还是白牧野安慰了我,不过我仍是羞愧难当。
现在再没人提起此事,不提不代表没发生,我心里尚有心结难解,更何况是白牧野了,那个人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可是我对此无能为力,他不提,我不说,只能交给时间去淡化。
墓园如昔,冷冷清清的,阳光高照,却照不散阴冷的气息,一入这个环境,心情就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
夏越的墓地很干净,除了两棵柏树挺拔起立外,几乎没有杂草,可能是她的父母常来,墓碑前摆放着一束火烈的红玫瑰,早已蔫了,不知道是谁送的,看来是深知夏去的喜好。
白牧野知道我想跟夏越单独呆一会,他就借口要抽烟去了远一点的地方。
照片上的夏越还是以前的样子,笑得一脸肆意,眼睛里都是星光,格外明亮。
我把买来的玫瑰花放在她的面前,看着碑上她的照片,不由地悲从中来。
“夏越,我终于可以来见你了,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这么久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不是我不想你,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现在好了,害死你的凶手已经死了,你可以安息了……”
我把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跟她数落了一遍,提到高诚,我不知道她若是泉下有知该是何种心情,“你知道吗?高诚原来心里爱的人是江楚楚,他们早在国外就认识了,他还帮江楚楚抚养儿子,面对江楚楚卑微到了尘埃里,最后心理完全扭曲杀了江彬泄愤,就在前几天,他自杀了,还是为了江楚楚,包括当初他靠近你,也是为了她……夏越啊,你真不幸,你认识了两个给你带灾难的闺蜜,害得了你送了命,你一定很恨我们吧?”
“我现在和白牧野还在一起,我们打算领证了,不知道你会不会祝福我,如果你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啊,即使不满意还可以站在我的面前骂我,你知道我不会还嘴的……”
我边说边掉眼泪,似乎把这一年多来对她积累起来的内疚和想念一次性清空了,一直坐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白牧野走过来。
“宝贝,别太难过了。”他扶起我,拂掉沾在我裤子上的草丝。
“她走后我一次都没来过,今天终于把所有的债全了结了。”似乎心里轻松了许多,她不知道这一年年我背负着对她的内疚过得有多煎熬,以致于分裂出一个夏越的人格来代替她活下去。
白牧野搂着我的肩膀,“你能放下,我是最高兴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的生活还得向前。”
我点点头,看看表,“我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和白牧野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人,戴着黑色墨镜,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花,和我买的一模一样,是江楚楚。
我们都知道夏越喜欢玫瑰花,她那时常不要脸地说,她就做红玫瑰一样的女人,妖娆,魅惑,但扎手。
每当这时,我和江楚楚就会发挥毒舌攻势,一个说这花专门用来卖的,另一个说这花花期短,装瓶子里一个礼拜不到就得挂,她气得就拿脚踢我们屁股,哪想那时的玩笑话全部成了真,她出卖了自己,花期也短。
没想到江楚楚会来,还碰上了,她大概也没想到会遇见我,走过来,瞟了一眼我和白牧野,淡淡地说:“真巧。”
我没吱声,她把花放在夏越面前,默默地看了夏越几秒,轻声说:“今天是她去世第十六个月,每个月的今天我都会来……”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喉咙滚动了两下,声音有些哽咽地继续说:“来祈求她的原谅,我没想过要害死她,现在我也得到了报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祈求有什么用,夏越永远不会再活过来了,各人有各人的因果轮回,今生不还来世还。
没回她,我扶着白牧野离开,走到陵园门口,就见一个青年男子敲开了墓园值守房的门,手里抱着一束同样火红的玫瑰花,“大叔,这是098号墓主的花,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放一下吧。”
“你真是准时,每个月的今天必来,一年多一次都没落下,比这墓主的亲人还准时。”值守的大叔跟这送花的青年很熟悉了,接过花很熟络地调侃他。
“没办法,人家客人订了花,我们收钱办事,总要尽心些,再说这是给死者的花,我们更不敢大意了,有劳您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