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照一出现就撞见了我被亲妈追着行凶的场景,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久别重逢的喜悦。&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他坐在我对面,眼睛里闪着星光,嘴角带着笑盯着我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像是把这段时间的缺失补回来一样,我也盯着他看。
明显瘦了,唯一闪亮的是那双桃花眼,从前看着邪气轻佻,如今再看,除了盈盈波光之外,多了些沉稳深邃,变得让人难以捉摸。
“来的路上有一肚子话要对你说,结果一见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璀璨,好像还是一年前我们初识时的样子。
“你怎么会突然来承南了?”昨天我们还联过微信语音,他都没提要来承南的事。
“事出突然,连夜过来了。”他含糊其辞地说。
我不解地问:“什么事啊?”
他压低声音:“晋东省的事听说了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
“跟我没关系,但是跟承南有关系。”他解释,但是跟没说一样。
似乎是不太方便说,只告诉我过两天就知道了。
我们说着这个话时,我并不知道三天后魏先生调任晋东省的事,晋东省一把手翻船神速,魏先生的这个调令也一样神速,让人有点应接不暇。
三天后我才知道薛照是为了承南即将空缺位置的竞选而来,上面不打算空降,所以要在现任官员中进行选拔,薛照通过父亲的关系在政府部门谋了个差事,这次竞选管理委员会要派人过来监管承南竞选一事,他听说后不知道走了谁的关系,竟然入了这次的监察队伍,还提前一步过来了。
三天后我听完这些才隐约明白一些事,阴谋的味道在所有的时间差里叫嚣着,晋东省一把手刚落马的第二天,薛照就来到了承南,此时魏先生尚未得到调令,而上头已经在井井有条地安排承南竞选的事了,种种蛛丝马迹串连在一起,都像是精心谋利。
当时韩谦接帝都的电话时用的词是“收网”,还说提前了时间,这些用词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布局,我万万没想到韩谦也搅进了这趟浑水,他名利都不缺,不知道他图什么。
所以,晋东省一把手的老婆包养的小白脸炫富被人“意外”扒出来就显得意味深长了,至于小白脸此人的来路更加耐人寻味。
薛照不说,我自然不好多问,我们俩就聊分别后的事,他说回家后,他爸将他狠狠地管束了一段时间,开始还想跟他爸犟,到底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只得屈服,听从他爸的安排去政府部门上班,算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他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想,并不想让他为我忧心,于是对于这段时间不愉快的经历就一笔带过,晚上我们一起吃了晚饭,但是薛照让我先不要跟白牧野说他过来承南一事,后来我才知明白过来因为白牧野是白震霆的儿子,所以有些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当时不明白薛照的用意但也尊重了他的意思,早早地吃完饭就分开了。
三天后,魏先生走马上任晋东省,承南一把手的位置腾空,承南官场陷入前所未有的躁动,都两眼冒金光盯着这个位置,当然很多人是没资格的,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利益联盟。
所有人都忙了起来,一时间官场热闹得像是开了锅的稀饭一样,一刻也不得安宁。
第四天深夜,帝都的监察专员来到承南,直接入住了某处别墅,为了保持竞选的公平公正,这期间概不见客,电话也停掉,而且根本没人知道这位监察专员是谁。
“薛照来承南了,你知道吗?”晚外吃饭时,白牧野突然问我。
我没否认,“知道。”
“他是为了竞选而来。”
“我听说了,那位监察专员很神秘,你打听到了吗?”
他摇头,“为了混淆视听,帝都往承南派了十个专员,竞选当天会临时随机委任,所以谁才是真正的专员不到最后一刻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都是老把戏了,打听没用。”
“原来是这样,挺高明的,那薛照不用隐瞒身份吗?”
“他只是一个办事员。”
看得出来,白牧野很希望白震霆这次能当选,要是论资排辈的话,白震霆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目前有五位候选人,其中就有林安泰,这就增加了白震霆的变数。
“我给你听一样东西。”吃过晚饭,我跟白牧野窝在沙发上,我把手机录音打开,给他放了一遍那天我妈上门来让我跟他分手的录音全过程。
他听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我笑嘻嘻地问:“是不是很生气她给你的定价?”
白牧野听了哭笑不得:“你关注的点能不能再奇葩一点?”
“我的男人千金不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