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牧野领证的当天晚上,晋东省就出事了,紧接着就忙着竞选,白震霆为这个事关前程的机会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没时间来管我跟白牧野领证的事,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天白牧野被白震霆一个电话给叫过去了,他刚走五分钟不到,门铃就响了,我以为他忘记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没看猫眼就直接把门打开了,当我看到门外的人时就呆住了。
我担心的这一刻还是来了。
白震霆站在门外,脸色冷如霜,眼神极不友好地盯着我。
想到我另一个人格曾经跟他干过的那件荒唐事,我一直特别害怕见到他,没想到他还是找上门来了,这一刻,我只觉得难堪,抬不起头。
“您好,白先生。”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然后把他让进家门,他是白牧野的父亲,我必须得礼貌对待,只是他并不认我这个儿媳妇,我对他的称呼只能沿袭陌生人的方式。
他没理我,自顾自进了家,我知道,他在用沉默给我制造压力和恐慌。
我确实是忐忑的,不仅仅因为他是一方父母官,重要的是,他还是我爱的男人的父亲。
“您想喝什么?茶还是饮料?”
他将包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很放松的姿势,我虽然站着,却在仰望他。
“都不需要。”他直接拒绝了我的殷勤。
我有点尴尬,干笑一声:“那来一杯白开水吧。”
生怕再给我尴尬,不等他同意,我就转身快步去厨房倒水,磨叽了一会,思忖着等会他可能会对我提的要求,我提前想好了应对答案。
将杯子放到他面前,我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没说,从进门开始到开口之前,这其实是一场心理较量,说到底我是占优势的,因为白牧野完全是站在我一边并且我们已经领了证,白震霆就算不接受这个事实,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逼迫我们,除非真的杀掉我,但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和白牧野的父子关系彻底决裂,我想他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于是我没吱声,目光看向对面的阳台,思绪显得有些飘移,其实我的余光一刻也没离开他。
“你不好奇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大约过了一分钟,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终于开了口。
我赢了这一局,得体礼貌地笑笑:“我正在猜呢。”
既掩饰了尴尬,也解释了冷场。
“和上次见面相比,你似乎变了。”他直指上次宾馆相约的事,让我的本来还算平稳的情绪瞬间跌到了冰点。
他并不知道我人格分裂症的事,但是我现在只想坦白,于是我就将这件事大概讲述了一遍,“所以,上次约你见面的人其实是我的另一个人格,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找韩熠去问,他那里有我的心理辅导记录。”
讲述并自辩的过程是一个极度煎熬的过程,这个人是我丈夫的父亲我的公公,然而我们却有过肌肤之亲……一想到这个,我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荒唐,无比荒唐!
“是这样……”他低低地说了句,语气淡然,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就是这样。”我肯定地强调。
“牧野是真爱你,这种事他都能接受。”他冷笑,有些无奈地嘲弄,看向我,眼神轻鄙,“他能接受是他的事,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心大呢?”
这是骂我无耻不要脸了,我想了想回了一个听起来无法反驳的答案:“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要留在他的身边弥补他。”
他再次冷笑:“呵,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强词夺理的说法,难道不应该放开他让他拥有更好的人吗?”
“这是我和白牧野共同选择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这个时候当然要把白牧野拉进来当同盟了。
一提到白牧野,他就放弃了这个话题,身子向后一仰,“你现在怎么想?打算就这样跟白牧野没名没份地在一起,即使我不同意?”
“白先生,我有名有份,我们领证了!”我讨厌他这种说法。
“想得到我的同意吗?”他问。
“当然,这是我和白牧野一直在努力的方向。”我以为他会劝说我跟白牧野分手,哪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既然人家抛出了橄榄枝,我自然得愉快地接着,心里还有点激动,这说明他之前的固执在软化,不过这应该是有条件的,我静听他的下文。
“我听说韩谦一直待你像亲生女儿一样好,你和牧野领证那天,他还特意替你们俩庆祝了一番,有这事吗?”
“有,不过韩先生只是同情我的遭遇,你知道的,我的亲生父母对我非常恶劣,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韩先生和韩夫人见我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都没有父母的祝福,甚至连您也不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