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你这样子还叫没事?”
我不吱声。
他拉过来我的手,好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这几天为了竞选的事我快累死了,你乖一点,好不好?”
“竞选!竞选!天天都是竞选!为了竞选你是不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一想到唐元,我就莫名地烦躁,无法控制。
白牧野的脸色彻底阴冷下来,放开我的手,声音也拔高了:“我干什么了?累了一天迫不及待地回到家想见到你,结果一到家你就给我脸色看,真是莫名其妙!”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莫名其妙,你去找一个家世好的,不莫名其妙的!”说完我起身打算回了房,一转身委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他背着我去找唐元,他拿我当什么了?
他腿脚不方便,想拉我,却扑个空,我快步回房,将卧室门反锁上,他没来敲门。
我一个人哭了好半天,直到薛照发消息过来,问我们有没有出发,我才想起来今晚约了薛照吃饭。
去洗手间洗了脸,回房化妆,他听到动静转头看我,见我一脸冷漠目不斜视,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出门,下楼,我都没理他,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什么。
我开车,他坐在副驾上。
“前几天我见了薛照一面,他变化挺大的。”路上,他没话找话。
我没理,认真开车,他讨个没趣,半晌又说:“前几天我有个朋友去了新疆和田,你喜不喜欢玉?那边的玉很不错,我让他给你带点回来。”
我硬梆梆地回:“不喜欢。”
他噤声了。
“你速度慢点,不急,安全第一。”
其实我速度并不快,仍是没理。
约在一家西餐厅,薛照早已到了,衣着休闲很慵懒的样子,窝在椅子里玩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笑了起来,看到我们也不起身,指指对面的位置让我们随便坐,还让我们不要客气,果然是没把我们当外人。
薛照放下手机,目光在我和白牧野之间游离一个来回,问:“你俩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哪有的事。”我笑,白牧野伸过手来,我顺势握住。
两个人关上门怎么吵都行,出门还是得假装恩爱维护体面,再说我跟薛照的关系可不简单,怎么着也不能让白牧野在他面前落了面子。
薛照笑笑,“没有就好,还有,你俩赶紧把手松开,照顾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玩笑开得顺溜豁达,早已没有当初的那种抑郁压抑的情绪,挺好。
我打算松开手,结果白牧野紧握着不放,我不好来硬的,只好把手放到桌子下面去。
点菜,上菜,就开始聊天,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结果话题一转就提到了林景勋。
“我听说林景勋在狱中被人下毒了,不会是跟你家有关系吧?”薛照倒不含糊,开口直接盯着白牧野问。
我也听说过这件事,至于原因无从得知,但以林景勋的身份却被人索命,肯定不简单,我也很好奇。
白牧野摇头:“我问过我爸,他说不是他。”
薛照似乎不太信,“那就奇了怪了,在承南,谁都知道你们两家不对付,除了你父亲,似乎没有谁有理由对他下手了。”
白牧野也不生气,解释说:“官场上的事谁知道呢?我们两家只是政见不同而已,撇开这个,没什么深仇大恨,赶尽杀绝没必要。”
薛照想了想,又说:“我觉得林家应该会把这笔债算到你们头上,这次竞选你们可要小心林安泰,怎么样?现在有多少胜算?”
白牧野叹了口气说:“目前看起来是胜券在握,不过你知道的,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存在变数,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我在旁边听着,默默不语。
薛照说:“我听说韩谦对你青眼有加,你如果能拿下他,肯定就稳操胜券了。
“是啊,他在承南投资了少项目,也有选票,多少人达官贵人想巴结他都找不到门路,如果能获得他的支持,结果不言而喻了,只是……”白牧野摇摇头,“他向来不喜欢我爸的为人,这个事不太好办。”
我想起今天白震霆逼我去韩家找韩谦的事,结果他得了韩谦的点评后就走了,我总觉得这个事还没结束,韩谦的能量谁都知道,拿下一个韩谦能抵大半个承南的官场,韩谦低调回国,并不代表没人注意他,那天晚上不是还有帝都的人给他打电话吗?那个人在第一时间通知他晋东省一把手收网的事,我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晋东省一案的直接参与者,还有可能是布局人,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韩谦的上头关系,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白震霆想得到韩谦支持的心有多迫切就可想而知了。
两个人总聊一些政治上的问题,我听得无聊,借口去洗手间出去打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