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净的小楼,房中布置很简单,除了几样大件家具外,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的痕迹,不像是常住人的地方。
上了二楼,微胖男人把我带进一间卧室里,这间卧室外面有窗,但是窗户被钢筋给焊死了,想跳楼都不可能。
“你先住在这里。”他站在门外没进来。
“人来了吗?”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听起来有点年纪,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冷冷的。
“来了。”微胖男人说。
门口出现一个清瘦的女人,颧骨高耸,眼角微垂,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女人。
她伸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极冷,不起波澜,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又走了。
微胖男人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我让好好休息,然后转身也走了,当然没忘记把门从外面反锁上,这时我才发现门上有一个洞,就像监狱里给犯人递饭碗的那种洞,这是把我当犯人关押了。
我看着这个犹如牢笼一般的房子,心里灰败了极点,怎么办?我要怎么逃出去?
窗户上的钢筋一看就是特别结实的那种,一根有男人手指粗,两根的间隔最多五公分,要想弄断得有专业工具才行,而门……更不用想了,实木门,外面上锁,我根本逃不出去!插翅难逃!
房间里只有床,一台电视机,一张床头柜,还有一个小衣柜外,几乎再没有多余的东西,旁边是一个小的洗手间,说是洗手间,其实特别简陋,就是用帘子临时隔出来的,有一个淋浴头,一个马桶,还有沐浴露之类的用品。
打开衣柜,里面有两套换洗的衣服,一条浴巾,没别的了。
这显然是打算让我在这里长住。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想白牧野发现我不见了,不知道有多着急,又后悔不已,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呢?刚才白震霆叫我干嘛要过去?不理他不就完了吗?都怪自己一直想着他是白牧野的父亲要与他为善,所以才把自己赔进去了,太笨了,太傻了……
我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后悔药。
我最想不通的就是白牧野为什么要抓我,根本没道理啊,他唯一能威胁的人就是白牧野,问题是威胁白牧野没用啊,他想娶让白牧野娶唐元就能娶到吗?上面还有韩谦呢,他不同意,谁敢忤逆他?别说唐元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韩熠,就算她真的喜欢白牧野,也不可能冒着跟韩谦决裂的危险而义无反顾嫁给白牧野,她舍不得失去韩家大小姐的身份,再说如果失去了这个,白牧野娶她就失去了意义了。
真是世界难解之谜啊,不知道白震霆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目前来看没想要我这条小命。
就这样,我在这个别墅住了下来。
每天我就趴在窗台上向外张望,希望窗外会出现一个活人,我好把消息传递出去,然而除了小鸟飞掠过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这个别墅建在一片在田地间,四周没有邻居,入眼是看不到边的耕地,只有两三百米外有一户人家,也是两层小楼,太远了,我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等。
心里想得最多的当然是白牧野,那天我们还在吵架,现在回头看看,自己真是矫情啊,到底为什么要生气啊?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他对我那么好,什么事都以我为先,怎么可能会背叛我?我怎么就受了唐元三言两语的挑拨回来跟他发火呢?他最近为了他父亲竞选的事焦头烂额,我什么忙帮不上,还给他添乱,我真是太过分了。
如果我还有命见到他的话,我要给他道歉,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没有和他说明白事情,只顾着无理取闹了,以后……如果还有以后的话,我不会再因为可怜的自尊心跟他玩猜谜游戏了。
我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的结果是怎样的,生?死?都有可能。
想到再也见不到白牧野,就特别难过。
那个清瘦的女人姓张,微胖男人称她为张婶,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每天从那个门洞里递进来饭菜,一天三顿,准时准点,三菜一汤,每天不重样,饭菜烧得还蛮可口的,要不是我心神不定,估计半个月就能养胖了。
我哭过,闹过,威胁过,一概没用,那个男人只扔一句话给我,让我消停点,不然死得更快,我只好安静下来。
唯一获取消息来源的方式就是电视了,我每天都会看承南新闻,时刻关注着竞选动态,一周后竞选终于开始了。
我以为白震霆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一定会竞选成功,然而结果并没有,他落选了,成功上位的人是林安泰,他意气风发地上台演讲,感谢同僚的大力支持,感谢人民的信任,他将为承南的经济发展和文明建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总之,春风得意好不威风。
没有白震霆的消息。
他落选了,即使他抓了我!
虽然我至今还不知道我的作用是什么。
当天晚饭时,张婶送完饭给我离开,在走廊上就听见她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