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十天时,李向远终于来了,他来时我正在吃午饭,见到他二话没说,我抄起手里的饭碗就往他脑袋上砸,结果他淡定地站着,只脑袋一偏,就躲过了我的攻击,饭碗撞到他背后的墙上,碎成了数片。&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李向远!你个混蛋!”我郁闷了十天的心情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跟我走,先生要见你。”他对于我的狂躁无动于衷,我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郁闷加倍。
“你的先生落选了,林安泰后来居上,不知道你的先生是什么心情?我看到新闻了,林安泰真是威风啊,现在林家的门槛快被人踏破了吧?眼红吗?”打不过人家,我开始冷嘲热讽全用语言暴力。
“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对于我的挑衅,李向远不急不躁,这个心理素质真是强大极了。
算了,这股气铁定是出不了,还是乖乖去见白震霆吧,看他想跟我说什么。
我在一条林荫小路上见到了白震霆,这条路很偏僻,是条死路,白震霆坐在车子后座上,眼神看向窗外,好像失去了焦点。
李向远拉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鉴于十天前被他们绑架的经历,他这个动作给了我非常大的心理阴影,这时白震霆转过脸来,淡淡地瞟了我一眼。
这一眼,很复杂,有审视,也有失望,还有点迷茫,只一眼,目光就擦着我的脸飘移开。
几天功夫,白震霆好像突然老了许多,脸色憔悴得让人以为生了场大病。
魏先生离任,本来白震霆是最有机会上位的,结果却被他的对手林安泰截胡了,这种郁闷可想而知了,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安泰将在承南的政治舞台上起舞四年,若要连任的话,那就是八年,也就是说,有可能接下来八年的时间里,白震霆都没有机会再往上爬了,他将在林安泰的鼻息下苟延残喘如履薄冰,这种日子光想想都让人想骂娘,而八年之后,到底是会怎样的光景都是未知。
突然有点同情他。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擦着指尖溜走了,而下次机会遥遥无期,多么令人绝望的人生。
我小心翼翼地钻进了他的车里。
同情的同时还很是快意,想着他将我软禁的这十天时间里,他过得比我煎熬数倍,就觉得他很活该,总是以这种非法手段竞争,要是让他顺利地得偿所愿,那才是老天瞎了眼。
“请问白先生费心心理绑了我,是为了得到什么?如今得到了吗?”我心里有气,胆子也就大了,率先发问。
他盯着我的脸,喟叹一声:“本以为你是颗明珠,结果是我料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盯着他问。
哪想他却不理我了,目光移向窗外,半晌没吱声,车厢里一片死寂,有点尴尬。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竞选失败,心情肯定特别不好,这样古怪也正常,我还是别惹他为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他突然问,声音里透着一股荒凉。
这怎么说呢?按正常人的标准来说,他官居高位,大权在握,已经非常成功了,可要是以他内心追求的标准来看,那铁定是失败的,于是我说:“那要看你怎么想了。”
我其实更想长篇大论一番,你最大的失败是做人,天天算计没真诚,为了仕途,似乎什么都能牺牲似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这种人的人生已经不能用成败来定论了,然而我并不敢。
“想要的没得到,拥有的可能也快失去,怎么能说不失败?”他喃喃地自说自话。
以前我见到的白震霆都是意气风发的,永远一副令人捉摸不透刀枪不入的政客态度,从来没像今天,陷入自我怀疑的悲观里,这简直不像他,可见这次竞选失败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他说拥有的可能也快失去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下台了?
以前希望他倒下,可是现在跟白牧野结婚了,夫妻一体的感觉才真正有体会,如果白震霆倒了,那白牧野自然也会受影响,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希望白震霆好。
“您别胡思乱想,以后的机会还很多,您这一辈子摸爬滚打什么场面都见了,这点小挫折根本不算什么。”我试着安慰他。
“你不恨我吗?”他转头问,“我多番阻止你和牧野在一起,你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吧?”
“以前有,现在淡了,怎么说您都是白牧野的父亲,我既然选择了他,自然也就选择了您。”这话半真半假的,我之前对他确实是淡了,可是这次他又绑架我,让我很是恼怒,不过再愤怒都没用,他是我老公的父亲,我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白震霆嘴角弯了弯,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其实,我倒是非常羡慕牧野,想要什么就勇敢去追求,至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