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都是成功的演说家,林安泰也不例,他三言两语就成功地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所有人都静待他手中信上的内容,会选择在这种高端的场合去公开一些事情,有一点是肯定的,必然是涉及到高端圈子里的人和事,之所选择在公共场合,无非就是想借助舆论的力量达成所愿。
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来请求林安泰帮她,还把事情描述得那么悲情。
林安泰清了一下嗓子,展开信,开始念:“这二十年,你过得安心吗?你睡我的男人,养我的儿子,花我的钱,你夜半不会做噩梦吗?”
林安泰的声音浑厚,加上他注入感情去朗读,就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愤恨扑面而来,简短的几句话,字字都是故事。
大家支着耳机想继续听,哪想林安泰停了下来,说:“这就是那个人委托我读的内容,当然还有落款。”
林安泰的目光在人群里穿梭,最后落在一个不远处的角落里,他对着那个角落报出了落款人名:“落款人:谭倩。”
众人哗然,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在不远处的角落,那里,谭倩坐在白震霆的身边,看似神态怡然,实则脸色煞白,尤其是林安泰念出她的名字时,她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慌乱。
我大奇,信里的内容明显是在控诉对方抢走了她的丈夫,强占了她的家庭,可是谭倩不是白震霆的妻子吗?白牧野都快二十八岁了,也就说她和白震霆结婚近三十年了,怎么可能有人抢走了她的幸福?难道在此之前她有过别的故事?她在信中提到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难道是跟白震霆夫妻和睦的戏都演出来的,其实这二十年来她过得很悲惨?不像,有白牧野在,我想他不可能眼看着他妈受他爸欺负得不成人样的,既然不是,那谭倩这封信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这是我的疑惑,也是在座所有人的疑问。
然而坐在谭倩身边的白震霆,脸色略微有点严肃,但他在可见的位置上紧紧地握住了谭倩的手,同时目光犀利地射向林安泰。
林安泰却假装没看见一样,将手中的纸折叠装进信封,然后施施然下了主席台,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一切,独留一群懵逼的观众置身于雾水之中不得其解。
观众们窃窃私语,对着谭倩指指点点脑洞大开,说她写这种信是不是疯了,这是不是明摆着在打白震霆的脸吗;说她可能在开玩笑,她性格脾气一向无常,此次老公落选,她心有不忿,于是在林安泰的宴会上撒回泼故意让林安泰难堪;说她可能在策划什么阴谋,具体是什么应该还有后续……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人在意宴会厅的大门悄然被推开,一个坐着轮椅的黑衣女人被推了进来。
她面容端肃,好像笼罩着化不开的愁容阴影,皮肤白皙却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白,好像是长年不见阳光一样,很虚弱的感觉,很瘦,脸颊凹陷,略显苍老,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但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憔悴似乎又远远不止这个年龄。
她的眼睛直视正前方,正是白震霆谭倩所在的方向。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惊呆了!
只凭着一股意念推了推身边的白牧野,白牧野转头看到她后,也呆住了,随后身子僵硬地站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终于发现了这个女人的出现,在看到她的脸刹那,全部都现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这情景,见鬼一般诡异。
谭倩看到这个女人,脸色更白,比这个女人还白,她颤抖着嘴唇站起身,眼神慌乱而惊恐,盯着这个女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震霆也很震惊,但相比于别人,他的震惊维持的时间非常短。
推着她的人不是别人,是顾朗,白牧野的那个好朋友。
不过大家的关注点并不在他身上,十数人随着那个女人的轮椅一起向谭倩走去,这种百年难遇的诡异事件是怎样一个离奇的过程。
黑衣女人的轮椅停在谭倩的面前,约一米处,她面容平静地打量着谭倩,然后又看向白震霆,然后惨然一笑:“你们过得真幸福,比我那时幸福多了。”
这声音有点嘶哑,透着沁骨的凉意。
谭倩看着她,惊恐得想后退,然而白震霆从始至终紧握着她的手,神态坚定从容。
人群中终于有人女人捂嘴惊呼出声:“她为什么……长得和白夫人一模一样?”
是的,这个女人她顶着一张和谭倩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她看起来苍老憔悴,而谭倩面色红润饱满,她削瘦得不正常,谭倩是很健康的身材,她精神萎靡气质阴戾,谭倩气质优雅气场宏大,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种人,然而怎么看又像是同一个人。
若不是二人的健康状态完全不一样的话,二人站在一起,外人根本难辨左右。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来,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