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贾婉仍是爱他的,每次看到他时的那种小心翼翼,想追随他身影的眼神躲了又藏,像一个怀春的二八少女一样慌乱矜持。
我能说什么呢?男欢女爱的事根本说不出清晰的对错来,听完这件事我心里只有遗憾,为他们两个人感到可惜。
“你这次回来承南就是为了寻找唐元吗?”我期待地问。
“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大约半年多前,我办了家庭Party,阿玉告诉我她有个高中同窗正好这段时间也在这边,她想邀请她一起参加,我当然没意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当时并没感觉不对劲,她和阿玉聊得很投机,离开时我和阿玉一起送她出门,相约下次再一起用餐,一切都很正常。”
韩谦说的那个时间应该就是白牧野打伤薛照被关进拘留所的时候,那时说她身体不好出国休养去了,结果白牧野出了那么大事,她都一直没回来,那会我还觉得她对白牧野像后妈呢。
韩谦继续说:“我有喝茶的习惯,一般晚上下班前,周妈都会提前泡好茶等我,结果第二天我一回到家,周妈就拿了一封信给我,信在我的茶叶罐子里发现的,还是我最爱一罐茶叶。”
我认真听着,听到这里不由追问:“信上是什么内容?”
“信上说,当年贾婉生下的那个孩子是我的,现在那个孩子就在承南,过得不好,希望我回去认了她,把她带在身边抚养。”说到这里,韩谦目光慈祥地看着我。
“可是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啊。”
“当时我并不太信的,我分析了一下那封信,她将它放在我最喜欢的一种茶叶的罐子里,说明写信的人对我很了解,这就很可怕,除了我身边亲近的人没有谁能随便知道我的喜好及行踪,所以我担心是身边有人出卖了我,或者想算计我。”
真是够多疑的,不过最后总算回来了。
“后来我听阿玉说起谭倩就生活在承南,那封信上说我的女儿就在承南,我才怀疑上她,贾婉失踪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因此我怀疑贾婉没有死,因为贾婉是知道我的喜好的,我怀疑她在承南,或者跟她相干的人就在承南,于是我才回来。”
“林家掌握了贾婉真实身份的事,你也不知道了?”如果他知道,完全可以阻止林安泰对贾婉的报复的,结果贾婉的身份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拆穿了。
韩谦摇头,“我不知道,我送林安泰上位,完全是受段先生的托付,多年老友,助他一臂之力罢了,至于谁坐上承南的第一把椅子,我并不在意,所以林家虽然多次想与我交好,我都拒绝了,这次林安泰想让我投资他们政府的项目,我并不是不动心的,只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贾婉难堪,我很不痛快。”
听到这里我就放心了,至少他没有置贾婉于不顾,大概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他找到了贾婉,贾婉也依然爱他,但是两个人还是失去了对方,造化弄人啊。
这时,房门被敲响,韩谦说了句请进,门打开,韩夫人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笑语嫣然地说:“我听说唐清来了,给她拿点水果。”
韩谦笑着说:“放着吧。”
韩夫人将水果放在上我面前,我赶紧说谢谢,她一转头就看见了那套首饰,脸上讶色一闪而过,“这东西你给了唐清吗?”
原来韩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毕竟自己丈夫送一个首饰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是个女人都会胡思乱想的吧,我偷偷打量韩夫的脸色,她的讶色一闪而过,然后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笑说:“倒是很配她。”
“前段时间就送出去了。”韩谦坦然承认,苦笑,“她今天是送还给我的,说太贵了,受不起。”
韩夫人对我笑说:“礼物图的是一个心意,说什么贵不贵的,多俗气啊。”
“无功不受禄,我真的不能要。”我坚定地拒绝。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随手送出来的礼物就是几千万,可是话虽如此说,我仍是觉得受之有愧,那套首饰暗含着守护儿女之意,他应该送给唐元更合适。
韩谦把那个首饰盒拿在手里掂了攘,像是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下周二我要举行一场宴会,到时多请一些记者过来,不等了,时间不等人。”
韩夫人听了先惊后喜:“你决定好了吗?早该如此了!”
韩谦盯着那个首饰盒看了几眼,然后收进抽屉里,对我笑说:“到时跟牧野记得来参加。”
“好啊。”又闲聊了几句,便跟韩氏夫妇告辞,二人将我送出了门。
看着他们二人站在一处,韩夫人看起来知性优雅气质过人,韩谦儒雅自带墨香气质,但不像读书人那么薄弱,他气质里散发出来一种沉稳的力量,像一座山,不动声色间,就能压人一头。
两个人其实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