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聪明,没有跑向小巷子,反倒奔向商场,专往人多的地方钻,我跑不过他,但我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我指着他的背影跟保镖说,务必追上那个人,追上了薪资给你们翻倍,他们一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离弦的箭一般冲上去。&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我捂着肚子靠在商场二楼的栏杆上呼呼直喘粗气,心想,最好是他,费了那么大劲儿,别让我空欢喜一场才好。
我漫步边走边等,结果半小时之后,那帮保镖垂头丧气地回来跟我说,没追上,那小子太油滑了,在人群里钻了几圈,然后钻进了直达电梯,随后等他们追下去后,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他们又在周围搜查了半天,没有踪影。
本来不确定是他的,结果他费尽苦心逃避,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
我立即给我爸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一听就激动了,告诉我,他立马就飞过来,过来掘地三尺也会把薛照翻过来。
三个小时后,他就到了。
“丫头,别急,看看爸爸怎么替你收拾那小子!”我爸回到酒店就立即打电话安排,我不知道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反正所有能利用的官方资源都表示愿意帮忙查找,薛照就这样进入了天罗地网中。
如火如荼地查了两天一夜,传了十几次好消息,结果全不对。
我妈还在医院,闲暇时间我几乎都在陪她,听说我爸为了薛照而来,我妈没什么表示,自从上次一起吃饭,我爸让她再找个人后,她对我爸这个人绝口不提了,偶尔我不得不说到他,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看得出来真的伤心了。
我准备去便利店买点饮料,刚下楼,就有一个男医生叫住我,他穿着白大褂,戴口罩,很年轻。
“请问你是韩清小姐吗?”他说的是英文,声音低沉但很温柔。
“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我回答。
“你妈妈的手术过程中出了点问题,你跟我来一下。”说完,他就往楼道的另一侧走,我一听是我妈的事,赶紧跑了上去。
没想到他走进了一个小科室,我没多想也紧跟了进去,哪想一进去,他就把门突然关上,吓了我心肝一紧,脑子立即蹦出几十个被害的版本,毕竟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危险系数直指天际,被坏人惦记很正常。
“你……你想干嘛?”我紧张地问,向后退了两步。
他挑了挑眉毛,“你说呢?”
他一出口,我立即意识到不对,我恐惧之下说的是汉语,结果这人脑抽,也用汉语回了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恍然大悟,扑上去就去撕他的口罩。
“哎哎哎,你淑女点啊,啊——”
我猛地一扯,口罩的线断掉,疼得他啊地一声惨叫。
一张英挺粗犷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浓眉,眼睛细长,嘴唇微薄,鼻子高挺,怎么看都是一个英俊的大帅哥,却没有丝毫的熟悉感,陌生到让我不敢想象。
我抬脚就去踢他,他也不躲,笑呵呵地提醒我:“穿那么高的鞋子,别摔着……”
“你整的什么鬼样子?”我还是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生怕我摔倒,伸手扶住我的胳膊。
这笑容以及眼神里有我熟悉的炙热,像一团火,经久之后,反倒越熄越旺。
他笑看着我,半玩笑半认真地问:“你不喜欢啊?”
“丑死了!”我怒视他。
“反正你又不用嫁给我,丑就丑点吧。”他笑容更大,与以前的灿烂相比,更多了些成熟,尤其是他种植了眉毛,较于从前的清秀,更多了些粗犷英气,男人味浓了,不难看,但是我不喜欢。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手还是扶着我的胳膊,他笑着,我则一脸怒意,这样的情形,持续几秒后,气氛骤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微妙的暧昧像火山爆发一样汹涌而至。
“你……”
“你……”
我们俩同时开口,发现对方想说话后,又都同时停了下来,尴尬地对笑。
分别也没多长时间,主要是这种消失之后的再现比较撞击人的情感,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他了,结果缘分太深,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竟然偶遇了。
情绪没办法不激动,不起伏,不复杂。
“你把我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再不来找你,我只好扮成乞丐去偷渡离开了。”他摸了一下鼻子,无奈地苦笑。
“你活该!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出来?”
“一言难尽,有时间再跟你细说,现在你要怎么样?”他松开我的手,笑眯眯地看着我。
“什么叫我要怎么样?你把我儿子拐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以为他会被抓住,然后官方找我和我爸去指认,没想到倒把他逼得主动现身了,既然出现了,孩子总得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