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看到我突然叫住她并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向她,先是一愣,然后就站住了,见我走近,很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事?”
“这个车祸伤员是谁送来的?”我呼呼地喘口气,问道。&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是警察啊,怎么了?”
“警察来了就走了?”
“对啊,说要通知家属,可是也不知道家属是谁,于是就先去处理车祸现场了。”
“一个人也没留?”不知道家属是谁?可是明明通知了白牧野啊。
“这个事我也觉得奇怪呢,按理说应该有一个警察留守的。”小护士往我身后看了看,就见那里只坐着白牧野一个人,白牧野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颓废。
这时从另一边又走来一个护士,年纪略大,小护士便叫道:“护士长,这个车祸伤员怎么也没有一个警察留守呢?”
护士长走过来,瞟了我一眼淡淡地回:“刚才是留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事,不一会儿就被人给叫走了,你问这个干嘛?”
留了一个人又被叫走了?我越听越糊涂,就算有大事,这里也应该留一个人的。
小护士指向我:“这位女士可能是里面伤员的家属,她来找我打听这事。”
我朝护士长点点头:“您好,我是伤员的家属,我姓韩。”
“你好。”护士长朝我点点,“等伤员清醒了,警察肯定会过来处理的,你就耐心等待吧。”
说完就问小护士工作做完了吗,小护士说没有,护士长让她快点完成,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小护士所在的距离和白牧野所坐的地方相隔并不远,声音略大,他就能听得一清二楚,我走回来,他就说:“应该是警察临时有事先离开了,你别急,等等再说。”
我没理他,坐到离他稍远的地方,两眼死死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灯,等待着。
白牧野在不远处看着我,几次站了起来想走过来,最后都没有。
我脑子里对白牧野的猜测更加重了几分,刚才小护士说警察找不到家属,所以没通知,然而现实情况下,有人通知了白牧野,这两者说辞明明就是矛盾的。
所以我觉得白牧野可能在说谎,根本就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是他设计了这场车祸,现在他来就是为了验收车祸成果,如果我妈死了,那正合他意。
想到这一点,我看向他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警惕和敌意。
他接收到我的眼神,最后突然起身走到我的面前:“韩清,你特么给我听好了,不是我干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再混蛋也不可能干出伤害你父母的事来,更别提说她对我还有养育之恩了!”
我淡淡地,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更激怒了他,不过声音倒是压了下来:“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如果我妈死了,我相不相信他都不重要了。
见我不吱声,他气得呼了一口气,“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警察肯定会查清楚的。”
他在我身边气呼呼地坐下来,一言不发。
等了大约三个多小时,手术门前的灯终于熄灭了,结果出来了。
我见状想站起来,却发现整个身子僵硬得站不起来,心理越急,身体反倒越不给力,我用了好大力气,都没能站起身。
白牧野发现我的异样,扶了我一把,紧张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让自己慢慢地站起来:“没事,可能坐得时间太久了,腿麻了”
“你慢点站。”他扶着我,力道温柔又不失霸道地握着我的手臂。
灯熄灭后,随即手术室的大门也被打开了,三名白大褂从里面走了出来,“谁是家属?”
我用出全部的力气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冲向白大褂,“我是,我是家属。”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白大褂且一种憔悴又沉痛的声音说,满脸的歉意,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似的。
嗡地一声,我就觉得脑袋好像被劈了一样,脑袋和眼前全部一片空白,连意识也被抽离了大半,心已经疼到麻木,身体不受控制。
眼泪无声地滑落,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视线里是白大褂和白牧野的脸,他们的嘴巴一直在动,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回归,就感觉自己窝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儿,是一种让我异常安心的气味。
“好点了吗?”白牧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睁眼一看,以为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却发现我此时还在手术室门口,白牧野抱我在怀里,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我挣扎着起身,白牧野扶正我的身子,轻声说:“你慢点儿。”
我哪顾得上他的话,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