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赵义拿着树枝坏笑着走到她身边蹲下。
“你……你要干什么?”小菊见他一脸顽劣的笑容,还以为他要干些折磨人的勾当,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在地上挣扎了几下。
赵义笑道:“你不是说怎么样都依我吗?怎么,想反悔?”
小菊看着他手中的树枝颤声道:“依……依你,可……你这却是要做什么?”
“老子若杀你打你,日后传言出去,世人难免会说我欺负女流之辈,坏了老子的名头,倘若轻易放过你,又有些划不来……。”他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用树枝在小菊白嫩的肚皮上画了个圆圈。
小菊只觉得肚子上湿漉漉很是难受,隐隐传来股尿骚味,心中这才明白他是在撒尿和稀泥,此时正用那稀泥往自己身上抹。
只听赵义接着说道:“……就你这丑货,小爷要是看上你了,除非眼瞎了,你不是黄花大姑娘,可老子还是个黄花小伙子,岂能便宜了你这贱人。”
这句话他说得很是认真,却不知这世上许多男人的第一个女人,都是妓院里的姑娘,况且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是否清白更无可查验,婚前有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他毕竟是个后世穿越而来的现代人,思想上暂时还做不到。
说话间,赵义已在小菊的肚皮上画了只大乌龟,长长的脑袋正冲着某处。赵义干完这差事,随手扔掉树枝,站起来歪着脑袋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洋洋得意地叉着腰笑道:“呵呵……,不错,没成想老子能画得这么好,就让这只乌龟替我跟你做夫妻吧,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小菊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甚是羞愧难当。
不过虽受他如此羞辱,总算是捡回一条性命,倒也认了。
赵义说完,拾起撕烂的裙子盖在她身上,牵了枣红马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却又折返回来,小菊还以为他改了主意,一颗心立时悬了起来。
只见他解开背上的包袱,扒出一只半两重的金镯子,弯腰放在小菊身上。可想想又俯身捡回手中,抬丢在丈许远的草丛中,一句话不说返身走了。
此处离大道不远,他想着若是有人遇见小菊,即便见色起意污了她都不打紧。倘若那人做完之后再捡走金镯子却不愿救人,反倒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赵义这家伙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从不考虑合不合理。其实他既已放过小菊,又留下钱财给她活命,何不干脆解开绳索让她自行离去?可他偏偏不那么做,就是要让别人见到自己在那肚皮上画下的乌龟杰作。
处置完小菊,赵义骑着枣红马上了大道,可没跑出多远又勒紧缰绳停了下来,牵住马头在原地打了几个转。
方才刚下山的时候,他只顾着开心没注意方向,当下才发现,此地早已远离他刚穿越而来的玉环山黑风寨了。
本想策马回头,可他一想现在黑风寨那一群乞丐肯定早就是人去楼空,当下李大壮又和自己走散了,自己独自回去又能做甚,难不成孤家寡人拿着这些钱财种地玩儿吗?
一时间赵义这位火烧山寨的好汉竟不知该往哪里走,骑在马上思来想去转了数圈。枣红马从没被人如此骑过,被他扯着缰绳原地打转,晕头转向打了几个响鼻。
赵义忽然想起昨晚被自己救下的关海萍来,那小妮子临走之前不是让自己去京城什么溪风楼找她的吗?想到关海萍,他脑子里又思念起破裙下那双粉白如玉的来,心中嗟叹不已。
赵义自打穿越以来,除了玉环山黑风寨和雁荡山火鹏寨这两处地界,还从未去过别的地方,心道自己如今有了钱,再去京城找关海萍,也算有几分面子。况且听说杭州城中如云,住的都是有钱的大财主,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当然是住在那里比较合适。
他却不知自己身上的财物虽是值不少钱,倘若是在西府杭州,却实在算不上什么有钱的财主。
既是主意已定,赵义在路边找了处水洼将自己收拾一番,便准备前往京城。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路上偶有早起赶路的行人。赵义拦住一个看得顺眼的男子,向他打听京城杭州的方向,得知由此再往南行四五百里便是,他心中甚是高兴,顺便将捆在路边的小菊告之于那人那人去捡个便宜,自己策马飞奔而去。
那男子年纪尚青,一身书生打扮,不知赵义是何用意,却见他行事古怪,摇摇头笑笑,寻那路边的小菊去了。
赵义直跑了三个时辰才遇到一个叫张家坝的集镇,已是正午时分。此镇四通八达,又是通往京城杭州的要道,镇上来往人群熙熙攘攘,米店布店、商铺钱庄俱全,也算是一个大镇。
他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响,在街边看见一家酒楼,跳下马便冲了进去。
门口迎客的店小二见此人一身破衣烂衫,寒着脸就要赶他出去,可扫眼瞅见他骑的马和负在身后的包袱,赶紧又换了张笑脸上前招呼。
赵义本是孤儿出生,早习惯了笑脸迎人,正想报之一笑,忽又想起自己现在已不再是过去的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