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的词,都是以前你在汴梁的时候,唱给我听过的,但她却说是自己作的,我猜,你一定认识她吧!你们是什么关系?”
“谁?”赵义一听,大叫不好,露馅了!
“李清照,你认识吗?她说自己也是从北方套过来了,她能唱出你作的词,我猜你们之间肯定认识!”
赵义听后,硬着头皮撒谎道:“认识,认识,李清照是吧!她以前是我的邻居,大我几岁,我叫她姐姐。在老家,我就住她家的对面,小的时候,她老是欺负我,每次见我吃糖葫芦,她都会跟我抢!张大以后我成了秀才,经常在门前的柳树下吟诵我作的词句,想必是让她听去了吧!”
李师师好奇道:“是吗,你们小时候就认识?太好了,她马上就要来了,她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赵义一听害怕了,什么,马上就要来!乖乖!这不露馅了嘛!
嘣嘣,敲门声响起:“妹妹在家吗?姐姐来看你了!”
李师师听后,高兴了跑过去开门:“姐姐,来了!”
赵义有点不知怎么是好,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应对。
只见一个气质不凡的的妇人浅笑着走了进来,虽然在笑,但始终掩盖不了那股发自心底的惆怅。
她就是李清照?
乖乖,怎么跟以前课本上看到的不一样?这个人可比画上的强多了!
美人耐看,有才气的美人就耐看了。已经年过四十的李清照,不但具有成熟的美艳,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才华之气显露身外,千古第一才女的称不是白送的,一个字,雅!
“清照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邻居啊,你忘了,我小的时候,你老是跟我抢糖葫芦吃!”赵义没等李师师开口介绍,自己先入为主,喊叫了出来赵义知道,李清照年轻的时候老是搬家,自己有多少邻居,现在应该记不清楚了吧!何况赵义说的又是小时候的事情,李清照肯定不会反驳的。
“呃……你是‘小石头’?哈哈,我记起来了!小的时候你可调皮了,老在我家门口拉屎……”
赵义一听,差点没有晕过去,拜托,在李师师这个大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我只是说你抢我的糖葫芦,你却说我在你门前拉屎,多不文雅的事情啊!我们都是有涵养的人,怎么能谈论如此俗气的事情呢!
“哦,哈哈,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那时候你特别疼我,我拉完屎,你就帮我擦,对不对!”
这次轮到李清照尴尬了:“哼哼,要不是你老给我糖葫芦吃,我才不疼你呢!”
赵义放下心来,总算不说那些有伤大雅的事情了,“姐姐,来,里面坐!……唉,我们这么一别就是十五六年,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李清照叹息道:“唉……我与夫君本来恩爱相守、与世无争,但生活却屡屡不顺,先是我们的父亲遭到蔡京的迫害,后来金国人南下,我们失去家园,我不得不逃至江南,却没想到……却没想到我的丈夫,在路上也被人害死了!我只身一人来到杭州,本来想着一个人清净的过下去,后来……”
“后来怎么样?这些事情你以前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呢?”李师师抢着问道,显得很好奇。
“唉,要不是这个小兄弟勾起我以前的记忆,我是不会说那些伤心之事的……我本想一个人生活下去,但是你知道,一个女人独自生活下去,是很窘迫的,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叫张汝舟的人,他开始的时候对我百般殷勤,百般讨好,我也是被骗其中不能自拔!却不知那个恶人是看上我的财物了,看上了丈夫留给我的金石书画,结婚不久,我含恨离开了他,如今的生活,甚是落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唉,怎一个愁字了得!……”
“姐姐,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哭了!”李师师打断了她,眼中真的有点泪花闪出。
赵义打破了这个凄冷的局面:“姐姐你放心,如今我已经做了一名将军,手下掌管兵马无数,我立志一日不把金人驱逐出境,我一日就无颜面再见你第二次!那个叫什么张汝舟的恶人何在?若是在杭州,我亲自去打断他的腿,要回你的财物!”
“弟弟,你当真能帮我?财物倒不是最的,的是,那些东西都是我先夫的遗物,他一生热爱金石书画,我有意将那些东西整理流传下去,不想被张汝舟就这么卖去了!”
赵义也见不得这种贪财好色的男人,张汝舟这个家伙钱也要、人也要,得到了还不去珍惜,真是可恨之极:“姐姐,她在哪里?我去打死他!”
李清照忙道:“打死就不用了,会惹官司的,只是要回我的东西就好了!他在县衙做公事,是个八品邮承侍郎……”
“什么屎壳郎!我去教训他!”
赵义气冲冲的出去了,来到县衙门,赵义直接击鼓大喊张汝舟的名字。
赵义虽然控制了江南,但这些文官还都是原来宋朝的那些官员,吴亮和其它部众攻克这些城池的时候,赵义并江南,所以县衙的这些人并不认得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