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节让带路的瘦猴儿在山外等候,顺便照看三人骑行了一上午的马匹。√
李天南扫视了一眼山寨地形,对陈玉节劝道:“你别跟我一起冲进去了,不妨就守在出口,以免对方有漏网之鱼。”
陈玉节会心一笑:“你是担心我身手不行吧?放心,虽然不如你这般少年高手,但在自保应该绰绰有余。不止你一个人愤恨这帮滥杀无辜的匪徒,我也同样恨之入骨,既然被我不小心撞上了,又都陪你走到这了,若是再冷眼旁观的话恐怕以后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李天南对着陈玉节点点头,示意各自小心,朗声道:“蹲虎岭的缺耳虎,出来受死!”
被人从酣睡中吵醒的佟应榕本就在气头上,闻言后更是火上浇油:“哪个不长眼睛的娃娃来爷爷这撒野,给老子砍了!”
两个马贼当即冲出,兵刃上残留有昨日未曾清洗的点点干枯血迹。
李天南慢慢闭眼,再猛地睁开双眼,手中长剑瞬间出鞘。
剑光一闪而灭。
两个马贼的前冲之势骤然减缓,渐渐停止,双双扑倒在地,脖子上惊现一条浅白色细线,再由浅白变为深红色,鲜血如涌泉。
李天南抹掉剑尖上鲜艳欲滴的一滴血珠,剑尖遥指醉酒大睡醒来仍然身穿血迹斑斑衣物的佟应榕,问道:“你就是昨日屠掉远真山满门的缺耳虎?”
佟应榕被剑尖指的心头骇然,抄起一对开山斧,骂道:“老子是你爷爷!兄弟们,一起上!砍了这个小子他知道我们蹲虎岭的厉害!”
七八个马贼随着佟应榕,纷纷大踏步前冲,剑光砍刀斧头瞬间洪水般席卷场中。
李天南轻吸一口气,双脚虚点不断,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侧身,剑尖接连抹过近身而来的兵刃,御气于剑一个挑字诀抹退兵刃,划出一道大弧后再顺势圆转一剑,骤然加速刺向今日必杀的第一人。
佟应榕在手中斧头与剑尖接触那一刹那就顿感不妙,舍弃进攻当即变招,两把斧头直接一前一后横挡在胸口,不求伤敌只图自保。
剑尖刺向开山斧,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眨眼间利剑再度前进,带着斧头重重撞在第二面斧头上。
当!
两把斧头被紧紧贴在佟应榕胸口,但也挡住了这夺命一剑。
李天南纵声长啸,体内气机瞬间急速流转,剑尖再度骤然加速前进。
佟应榕应声倒飞而出,撞在身后一名马贼身上,再连带这马贼一起撞上背后墙壁。
跌倒坐地,口鼻漫血,生死不明。
佟应榕右手那柄斧头已如陶瓷般布满裂纹。
佟应松一声怒吼,顾不得场上敌人在旁,跑向墙角。
在佟应松手忙脚乱的捶打下,佟应榕堪堪醒来,对着生死与共的哥哥惨然一笑,伤势却是更加严重,七窍流血,嘴中大口吐血不止。
不过片刻功夫,蹲虎山两虎之一的缺耳虎命不久矣。
佟应松轻轻放下胸前被鲜血染红的弟弟,双眼通红,大吼道:“全都给老子上!谁要是敢耍滑头不出力,老子绝对让你事后生不如死!剩下的兄弟不管是谁,只要你杀了这小子,老子让你坐第二把交椅!”
佟应松更是抄起砍刀,一马当先。
李天南望着四周不断逼近,跃跃欲试的马贼,朗声道:“好!那我今日就血洗你蹲虎岭你们去黄泉路上向卢当家谢罪!”
七八十人涌向场中,瞬间将场上的李天南与陈玉节包围。
李天南人随剑走,直掠一名正面冲来的马贼,侧身躲过二十余兵刀剑相加,左手轻轻夹住对方砍刀往后一带,右手利剑顺势抹过对方脖子,再以气机流转配合双脚小步频繁变更,身形翻滚如一叶轻舟在潮水中飘忽不定,却总能立而不倒。
眼角斜光中,李天南瞥见身旁的陈玉节在十几个人围攻下,倒也真如他先前所说的自保绰绰有余。
飘忽间再杀两名马贼,李天南忽然心生感应,横剑格挡住破空声响起的砍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佟应松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庞。
好,既然你送上门来,那就给你来个擒贼先擒王!
李天南回剑小退半步之余躲过紧随其后的混乱刀剑,一气停歇后重新流转,以雷霆之势迅速出剑,瞬间向前掠进五尺,直指佟应松眉间。
佟应松大惊,连退几步,横刀于额前二尺,挡住起前进之势。
叮!
佟应松手中砍刀从中而断,一道细微剑气透剑而出,奔向近在眼前的额头。
有古剑悄然而至,间不容发间从侧面刺出,贴在佟应榕额头,剑身一抖,透剑而出的剑气就此消散无形。
作为胜州信使的沧桑汉子握剑在旁。
此行来蹲虎山的目的是提前招揽佟姓兄弟这百来条人马,自然不会就这样放任不管,任由对方杀戮一空。
沧桑汉子开口到:“朋友,你也杀了好几个人,能否就此收手?看你剑法显然师出名门,若是想闯荡江湖混个大好前程的话,在下倒是能指明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