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汉子大笑道:“好!好一个剑道在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剑能直到何时!”
李天南后退几步收敛姿态,行了个执剑礼:“请赐教!”
不等对方行动,李天南抢先出手,一剑挽出一片亮光,如长虹贯日,瞬间穿过身边层层包围,划破长空,挟带呼啸风声。
尚在周围的马贼不知底细,仍是奋力进攻,刀剑尚未触及李天南身体,便感觉到对方全身有如一柄无形利剑,越向前靠近越感觉站在寒冬风口,凌冽北风直面吹来,竟然产生了实质性的针刺刀割疼痛。
沧桑汉子一剑斩出,朴拙古剑由上而下,斩在剑前三寸处,一剑将李天南蕴藏的剑气一分为二。
一道无形剑气自古剑而出,疾射向迎面而来的李天南。
剑气对剑气!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天南执剑右手回缩半寸,剑身细微颤抖数下,身形一转划出一个大弧,剑尖裹挟对方剑气横扫四周。
几个趁势偷袭的马贼未触剑身,却瞬间拦腰而断。
沧桑汉子身后,一分为二的剑气在地上划出两道手臂粗壮长达半丈的沟壑。
佟应松大惊,顾不得尚未死透在地上翻滚不停的几个马贼,赶紧喝退左右,远离这剑气纵横的战场。
剑气出体,伤人无形,这起码是接近二品的实力,两名二品通玄实力的高手对阵,自己这帮不过学了几个月粗浅把式的马贼不知死活撞进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这次胜州土皇帝特地派来信使,不过是瞧上了蹲虎山这百来条人马,以及今后几年内无人注意的发展潜力。若是在这稀里糊涂的被人杀光了,那到时候别说校尉了,恐怕是开口要个伍长都会被人笑话。
沧桑汉子似乎对李天南顺势斩杀宵小颇为气愤,冷笑道:“好一个借‘剑’杀人!那就让我看下你还能再借剑不成。”
沧桑汉子跨步而出,主动出剑,一道肉眼清晰可见的剑罡浮现随着古剑浮现,霸道绝伦。
李天南体内气机流转如奔流大潮,衣袖翻滚,迎向扑面而来的剑罡,手中长剑同样剑气森然。
两柄携带凛冽剑罡如军队冲锋般撞击在一起,空中骤然炸响如雷鸣,两人脚下尘土瞬间如湖面起涟漪般四散飞扬,脚下几颗碎石化为齑粉。
剑罡对剑罡!
两剑交错间,沧桑汉子左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李天南胸前要害。
李天南同样左手并指作剑,御气出体,挡住这掩藏在雄浑剑罡下真正杀招的狠辣剑气。在小竹峰上师徒比试几年,李天南对这种诡剑自然早有防备。
针尖对麦芒!
错身而过的两人再度折回,剑罡复起。
几番交手,沧桑汉子似乎依旧对眼前这个剑道后辈抱有希望,不再使用阴毒手段,而是凭借雄厚体内气机,堂堂正正一剑复一剑,誓要让李天南真正服软,也同样好奇对方这个二十来岁的天才少年气机究竟有多雄厚悠长。
李天南也逐渐压下心头愤恨,沉稳出剑,应对出山以来第一个能够倾力而为的对手。
剑光森然,剑气纵横。
佟应松喝令兄弟们再退,已然靠近身后建筑。
有头领眼角含泪,前来报告:“二当家没撑住,死了……”
佟应松蹲在五脏震碎吐血而亡的尸体旁,面容狰狞道:“应榕,哥就是拼上这条命不要,也会拉下对方给你陪葬的!”
抬头望去,李天南与汤姓使者周身剑气缭乱纷飞,两人所在几丈方圆内地上被剑罡划出数十道横竖交错的沟壑,佟应松自知这两名高手酣战中自己这般不过六七品实力插不上手,转头望向了与李天南一同上山的另一名男子。
佟应松龇目欲裂,大声道:“兄弟们,暂时先不要管那个高手,先全力击杀这一个!”
二十来个马贼的围攻中,而且大半不过是横练个几招粗浅功夫,也就比征召农夫训练后的普通士兵强上几分,陈玉节自恃凭借年少时在老师父的殴打以及从小在村里打群架练出来的天赋,倒也应对得游刃有余。
本身两拨僵持不下的对阵,在佟应松一声令下立即出现了转机。
佟应松扔掉手中断刀,重新换了把砍刀,招呼马贼围向陈玉节,咬牙切齿道:“敢杀我弟,老子先拼死这个跟你一起来的你也尝尝眼睁睁看着兄弟死去的滋味!”
七十余人瞬间围住陈玉节,在佟应松的喝令下,瞬间分成内外两个包围圈,此退彼进,显然说明这帮马贼围剿过独身不退武艺高强之人。
从小与几个村里青皮无赖打架斗殴出来的陈玉节似乎对这种情况颇有经验,彷如后脑勺长有眼睛一般总能在关键时刻躲掉背后偷袭,手上抢来的长枪再如灵蛇一般伺机而出,刺中一个又一个马贼。
围攻一阵,寸功未建,反倒有七八个马贼被对方长枪所伤,佟应松喝道:“小的们退后围住,几个头领们跟我上!”
七八个各种厮杀中踩着敌人尸首上位的头领本领自然不比那些纯粹以力